是故萧暄仍然立在林外候着,这一站便又得一整日。
“错了!全都错了!连圣君首要之务都不晓得,你还信誓旦旦地求我收你为徒。我无尘自夸了得,平生只收王才,而你呢?听过一些大事理,读过一些史籍,比同龄人强上一点,便生搬硬套,鹦鹉学舌,笼而统之,尽是废词!别说你是男人,这般没有见地,只免得纸上谈兵,不求甚解,今后的路必然波折。何况你是女子,我无尘底子懒很多瞧一眼。”
萧暄思考一阵,便不卑不亢地答复。
“那么要达到这点,君王起首该做的是甚么?”
一夜无话,到了第三天来拜访,还是吃了健壮的闭门羹。
萧暄深深吸了一口气,强自平静,稳了稳声线,抄手道,“鄙人荣王世子萧暄,见过无尘大师。”
到了镇国寺,还是先寻了圆意和尚,与其一同前去后山。
“哼,你走吧,我不收废料。”无尘摆手撵人...
“徒弟说的甚合道理,是我过分孔殷”,萧暄点头应道。
“错了!持续讲!”
“这...”萧暄被呛得一咽,她的的确确是受了刺激,尝了弱国无脸面的滋味,才火急想要变强,可追根溯源,她内心的筹算可不止于此。宿世的血性稳定,此生又处在高位,加上皇姐一事,她对于那至尊之位再也不能熟视无睹。
“你既然企图谋天下,登大宝。我且问你,甚么是你以为的政治呢?你将用甚么来改正这垂老迈矣的大梁,乃至管理更加泛博的边境与更加浩繁的百姓呢?”无尘带着斗笠的脸隐没在暗中当中,声音飘忽不定。
“是廓清吏治,奖惩清楚,制止官员弄权压榨...”
“那我问你,你此番前来拜我为师,修习机谋,目标真的仅仅是为了习得本领,为父解忧,为君献策?哼,尽说些废话套话,言之无物,装腔作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