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边临时打住,我们再说说这宁阳城的事。
丁璇撂下一句,一屁股又坐下,震得椅子“咯吱”一声响。
“咳...姗儿放心,为父没事,已是半截身子快入土的人了,有甚么放不开的,只是忆起往昔,有些感慨罢了”,齐贯摆了摆手,悄悄咳嗽几声,偏头安抚爱女,后又想起了甚么,语重心长道,“其他临时非论,有一事却实在让为父惦记,始终如鲠在喉,日夜难安。”
齐贯沉默,直直瞅着书案上熠熠生辉的刺史金印,少顷一声长叹,竟是愈产生出一丝悔意。
五年前,还是在空拿皇粮的他倒是不测碰到了一个机遇――登州前任刺史因久疾归天,刺史位子出缺。
何曾想,女儿当真蕙质兰心,不但精通诗词,还会些经史,女红手绣也是上佳,跟着春秋增加,便愈发丽质动听,闻讯而来的求亲者不计其数,几乎踏破门槛,可恰好就无一人入了姗儿的眼,合了她的情意。
“聚义镖局里的镖师技艺不错,平常角色何如不得他们,而对方却能一夜屠尽全部镖局,还手脚利落,未留下陈迹,定是本事不小。你一个女人家,工夫也不出众,单枪匹马,如何会有胜算?再说待他们发明镖局里还剩你幸运存活,定会不遗余力地公开搜索,你此行怕是羊入虎口,有去无回啊”,萧黎闻言,倒是点头否定道,她从萧暄那听了来龙去脉,自是晓得丁璇武功不好,纯粹是个半吊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