百姓沦落如此境地,这巴邑县令罪该万死!
“诶,小哥,你...”孙老夫立在原地,茫然无措...
“少爷,你要伶仃去会那恶县令?”
“好”,萧黎简短一句,铿锵有力,绝对从命。
萧暄捏了捏手指头,来回踱了几步,兀地愣住,道:“放心,我自有分寸,不会打草惊蛇的。黎儿,可还记得前次我击杀黄浪后,捡回的阿谁包裹,你与萧战先回到孙老夫家中,把那包裹翻开,寻一寻有无关于登州的线索,再将萧海等人从那边传来的讯息理一理,我们这几日一向驰驱,未曾顾得上这些,待我夜探衙门后,得了萧竹的禀报,再行决定接下来的打算。”
“是萧竹,我从清风轩将她调了过来,主持冀州事件。”
望着满目疮痍之景,萧暄深深吸了一口气,徐行上前,扒开厚厚雪,细心打量一具具冰冷尸身。
萧暄听得很不是滋味,低首饮尽一口酒。这些年她培养了很多权势,对于大梁情势的熟谙远超越那些未踏出永都城半步的亲贵,看似耸峙中原的帝国早已外强中干,各种百般的奸佞之徒上交宦竖,下通列强,或勾引百姓,或逼迫良善,一场不亚于当年黄恺叛逆的民变正在缓慢酝酿当中。
而先前还对萧暄等心存不满,冷言冷语的年青人现在眼中幽光一现,喉头也是狠狠一动,砸吧了下嘴,心底痒痒。
“多谢小哥了”,老丈充满皱纹的干涩眼角流下几滴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