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这,萧黎再次瞥了眼一脸熊样的领头男人,嘴角下撇,掀起一丝嘲弄的弧度,尽是不屑鄙夷,原觉得行头精干,会有些本领,倒是个只知挑衅是非的银枪蜡子头,真是白长一身蛮力量。
真是不更世事的花瓶,宇量狭小,目光短浅,两豆塞耳,一叶迷山。
萧战本来有些玩味的神采垂垂变得肃整,虎躯一振,双目凝重。
只可惜,他们点太背,刚好碰上了惹不起的存在。
须晓得,江湖习武之人,有生之年能踏入中天之境的,寥寥无几。下、中两境之间,是一道庞大的坎,而中、上两界则好像通途,能踏畴昔的无不是叱咤风云、挥斥八极之辈。
谁曾想,在这登州之地,竟然赶上了一个硬茬。
当然,凡事另有例外,比方萧暄、萧黎等人,小小年纪,具有着丰富资本,奇特天赋,修行一日千里,境地突飞大进,不成等闲论之。
他跟从田栩嫣的日子虽不长,可对这位主子的脾气还是有所体味的,她技艺不凡,背景不弱,且一起顺境,心高气傲,最容不得别人冒昧,即便是嘴上的冲犯,也是不允的。
女子一愣,臻首轻抬,望向火线笑骂从汝、宠辱不惊的少年郎,眉心狠狠一跳,高低打量,她竟是有些看不透对方的秘闻。
“他们,自讨苦吃”,萧颤抖了抖一声望猛的腱子肉,言简意赅,瓮声瓮气的腔调,充满着压迫之意,也透暴露说话之人的激烈不满。
呵,刚入登州不久,就碰到这般妙手,倒是一个收成。待会定要暗命飞麟,好好查查这女子的来头,将来是敌是友,尚未可知啊。
被逼退的萧战脚下发力,暗劲涌动,生生地止住了后撤的身形。抬首望向劈面玄衣女子,高低扭动着方才被击中的手臂,看似无缺无损的右边胳膊实在已被震得有些酥麻,微微抽搐着。
呵,只要略加教唆,蜜斯真的活力了,可就有你们好受的。
玄衣女子闻言,愈发气结,刚欲发作,就听得萧暄渐渐悠悠隧道,“这位女人,为甚么不先问问你的部下,他们做了何事?”
奇特了,莫非他们不是?可若不是,又怎会这般年纪如此修为?
唉,还是我家小爷好,武功武功,才貌双全,到处透着不凡。
“中间仗着过人本领,倚强凌弱,重伤我的部属,有失江湖道义吧”,玄衣女子巡查一圈,发明世人虽无性命之忧,可身上多处伤痕,实有伤筋动骨之嫌,不由调侃出声,音色清脆,却夹裹着一丝肝火。
呵,怪不得能用劲气击退初入中天的萧战,本领不小啊。
而玄衣女子能有这般成绩,定然也离不开背景的支撑。
而另一侧,百无聊赖的萧黎也是瞧出端倪,黛眉微蹙,俏脸稍寒。她内功虽不及萧暄,可气力亦是达到了中天一段,与玄衣女子倒是不相高低,加上修行的乃是九寒冰彦决,洞察详确,望表知里,对这奥秘女子的参与,顿时生出一抹警戒。
从女子的脱手来看,暗劲澎湃,内力深厚,竟是达到了常日里罕见的中天境,与嗜战好武的萧战比拟,毫不减色,乃至还略高一筹。
“蜜斯,这帮刁民会些拳脚,胆小包天,方才对我等下的都是死手啊,打得我们毫无还手之力,这倒也罢,可他们竟然口出大言,漫骂蜜斯仗势欺人...这等热诚主子之事比吵架我们更甚,的确是不知深浅,蹬鼻上脸,不成容忍啊”男人转过甚来,抹着嘴边的两道血痕,望向田栩嫣的目光饱含怜悯,那形状就差没涕泗横流,声泪俱下了。
田栩嫣转头又望向萧黎,悄悄讶异一声,这个模样清丽的女子,呼吸吞吐之间,竟然与本身不相高低,不由心下大吃一惊,她出世不凡,天赋上佳,又师从有为圣地,不到二十,就踏入中天修为,别说同龄之辈,就是放眼天下,这等进步,已是俊彦。是故她分开圣地,踏入尘凡以来,眼空统统,目无余子,在加上身边有能人保护,心气多么傲岸,总觉得超然于外的圣地家属,才是真正能人辈出的处所,而这看似风云突变的世俗江湖,所谓的大师,也不过如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