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后的两名保护闻言,难堪不已。这不上吧,蜜斯已是下了号令,担搁不得;这上吧,对方刚才的一番敲打已经明示,他不是个束手就擒的软柿子。
听着这些混话,萧暄扶额半晌无语。还是本来黎儿说的对啊,在一笑楼的“雪刀霜剑”四大风云杀手中,公然就属这萧剑最赖皮,最荒唐,典范的蹬鼻子上脸,给点阳光就光辉的主。唉,就这吊儿郎当、嘻嘻哈哈的恶棍模样,天生的老戏骨,活似打不死的小强,派去当朝廷重臣们的卧底再合适不过,的确物尽其用。
咦,不对啊,方才明显发觉到前面有一股子熟谙的气味,如何俄然就没了。那气味虽稍纵即逝,难以揣摩,但那熟谙的牵引,错不了,必然是他!
摔了一跟斗的齐京镇静地看了看桌上裂缝,顿时吓破了胆,扯着嗓子干嚎道。
“我且问你,不在户部侍郎家里好好待着,给我刺探动静,跑到这董县何为?”萧暄面色严厉,问起了闲事,也不再计算萧剑先前的口无遮拦。
等走了小半会,估摸着有两里地了,少年兀地止了仓促脚步,回身欣喜地瞅着火线,倒是黑茫茫,一片空荡荡,连个野耗子都没有。
听到这里,萧暄眉心突突直跳,强忍着胃里翻江倒海,死摁着想一巴掌拍死他的打动,降落吼道,“别拎着我的腿摇来摇去了,先给我站起来!”
少年见着来人,本是防备的双眼顿时闪动出火辣辣的倾慕光芒,猛地扑上来,仿佛好久没吃饱饭的小狗见到仆人,欣喜若狂,摇尾乞怜,乐个不断。
“你是何人?怎入的了我府上?”
“呵,就凭这些半吊子,能使出甚么幺蛾子,小爷我不消出尽力,就能悄悄松松抛弃”,方才逃出衙门的少年,甩了甩胳臂,收起手中的铁棍子,毫不在乎地嘀咕道,“要不是小爷我另有要事做,赶着时候去连烟港,定会打的这帮狗腿子哭爹喊娘,那姓齐的就是个扶不上墙的烂泥巴,贪恐怕死的软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