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听主上这么一阐发,似有更深的事理,还叨教下,让我们长些见地”,萧黎偏过甚去,笑着问道。后边的萧剑也跟着往前挤了三步,竖起了耳朵。
“这有甚么想不通的?吏部尚书张维安是个老狐狸,为人夺目,办事油滑,既不属于王爷这一脉,也不是蔡明和阵营的人,派他前去,夹在中间,倒也公允”,萧黎斜眼瞅了下萧剑,这古灵精怪的小子如何一到闲事,脑筋就不灵光。
“也罢,我们这就折返,”萧暄轻呼一口气,甩了甩略有些生硬的双臂。这出来散心也有大半会了,鞠问时气也消了很多,该归去措置那毒手的盐业官司了。
“孤舟流落忧愁满,阅尽冬色心渐寒”,少年深思半晌,幽幽地吟了一句。
“嗯,黎儿说的有事理,但也不全对”,萧暄叹了口气,全没有萧剑的幸灾乐祸,眼神微微发怔,“这世上纸包不住火,冀州灾情乃燃眉之急,终归会捅出来。大殿当中皇上龙颜大怒,三令五申,要严查此事,却又公开称那张维安是个老好人,转眼之间就把钦差派到他头上。诶,这一边是天子大怒,要严惩幕后之人;一边又派个老好人去查案,你们说说,如许的行动能不让人费解吗?”
“啊,这...这”,张维安削尖了脑袋,也想不到圣上把这烫手的差事派给他。
“这真是至理啊,主上,你老是这般通透,那些大臣哪及得上你?”萧剑由衷地感慨了一句,他对萧暄向来是佩服得五体投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