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常言道“山不在高,有仙则名;水不在深,有龙则灵”,这不甚出众的山峦倒是藏了一个远近闻名的镇国寺。
忘忧山,若论巍峨,不及雄傲四方的泰山;若比灵丽,不及天下独秀的南岳,除却几处温泉,倒也无他之长。
萧暄一起行来,四下旁观,这镇国寺和尚未几,更是平增了几分冷僻,冷风拂过,萧瑟的紧。
萧暄望了望又闭上眼,转着佛珠,事不关己的晦明,恨得牙根痒痒,没出处地烦躁。只感觉仿若一把钝刀悬心口,倒霉不快,倒是在细细地不间断地磨,好不安生。
“哟,世子可真是半天云里做衣服---高才,一猜就中。六年前自打王妃有了喜,也就是怀了爷时,王爷便多次前来寺中祈福,小的常有幸跟从,倒也来过几趟,熟了地盘。”赵安一脸坦诚,微微挺了挺胸脯,多了几分豪气。
“这作何解释?”萧暄一头雾水。
“世子爷把稳”,赵安扶着身量不敷的萧暄,迈着小短腿,一步步跨门过坎,谨慎万分。
“世子不必多问,你且服膺,你是神喻改命,天降于此。老衲曾推算,你的命理贵不成言,乃灿烂北宸,众星拱之。但你的命格倒是惊涛骇浪,祸福难料。是故老衲亦是揣摩不透,不便妄加测度,唯恐误了天理。成与败,但凭造化。”晦明法师白眉轻颤,微眯着眼,望向远处,慨然长叹道。
“大师,我......”萧暄哈腰拜了一拜,坐在一旁,欲言又止,现在心中千头万绪,诸多迷惑,一时候不知从何提及,竟是忐忑不安。
萧暄以手扶额,久久鹄立,这老衲人只顾些天机玄理,把人诓得云里雾里,也不知作何了解,是对是错,真真废话一堆,屁用不顶。
“世子不必慌神,老衲乃是出世之人,遵守天道法旨,自会保守你的奥妙”,晦明像是晓得萧暄反应,微微一笑。
萧暄闻言,大惊失容,她本是魂穿于此,天然不是当世之人,可没想到,这等秘闻,这方丈竟然晓得。
萧暄点了点头,止了话题,她晓得那布袋里装的就是那块夔龙玉佩,恰好端端挂在本身脖子上,也就不再穷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