紫衣少女听了刘景天这一番落寞之语,口气一缓脆声声道:“老前辈言重了,小女子不过仰仗着轻功身法,勉强躲了一招半式。固然未曾被伤到,衣袖裤脚却已然被划破了七八处。前辈剑法雄浑灵动,的确是可贵的妙手。得一睹这另辟门路的独门剑法,我也不妄北行千里,来一趟江淮水乡。至于你侄子的事我也有不当之处,前辈既然话在头里,我们便就此揭过吧!”
陆百川看了这番气象,不由得一阵赞叹,低声对柳少阳道:“刘老前辈以慢打快不成,竟把几十年修为的内力附着剑上,将看家绝学三十六路风雷剑使了出来。内息与剑,二者浑然一体,气中有剑,剑中有气,恰是使剑的至高境地啊!这女人竟然还能闪得开,轻功身法之高实在是匪夷所思!为兄行走江湖半生,对于这等高超的步法也是闻所未闻!”
心念转动之间,刘景天已用左手从背上解下重剑,喝道:“小娃儿休得妄言,你我这就划下道来,比试比试吧!”
他主张已定便也不再说话,一运真气之间,双臂到手青筋迸起,手中的重剑竟然出现了一阵青紫之气,前面的招数转手就到。
刘景天本是自傲三招以内,定能将那紫衣少女伤在剑下。之以是立下十招之言,本来是想这女人虽是年纪悄悄,却能一招之间制住本身那不成器的侄子,想必有些本领。本身一想之下,也不成过于托大,不然万一失手,有损本身在武林中的一世英名。
这时看到一场打斗在所不免,才不得已硬着头皮上前陪笑到:“各位豪杰,小店也是诚恳的买卖人家。俗话说‘国有国法’,这舞刀弄剑,伤人道命的事还望各位豪杰部下包涵啊!鄙人本日在这里摆下酒菜,给各位豪杰拂尘洗尘,还望诸位豪杰赏光。”
说到此处声音一扬,接着道:“就凭你这番话,此事已难善了。出此大言想来必有过人之能,老夫本日倒要看看你这娃儿有多大本事!你若能挡得住老夫手中这柄重剑十招,老夫便对女人所言心折口服,你看如何?”
柳少阳也不由心中一惊,忖道:“这紫衣少女出此妄言,金龙帮只怕是不肯善罢干休的了!”
紫衣少女此言一出,金龙帮在场的二十余人如同炸开了锅,纷繁嚷叫起来。或尔出言调侃这紫衣少女傲慢高傲,不知天高地厚。或尔低声出言谩骂,按捺不住,面露喜色。
刘景天见这紫衣少女竟能连躲本身两剑,乃至未曾被逼退一步。内心又惊又怒,策画道:“看这女娃小小年纪竟然有这般本领,倒是我夸下海口了。如此下去十招怎能伤到她分毫?要想胜她非得用以气御剑的上乘心法不成了!”
柳少阳凝睇斗场当中,但觉只看获得那紫衣少女的影子,倒是看不到真人普通,不由心中惊道:“这人间竟然有如此短长的轻功,只怕是初创少林一派的鼻祖,当年一苇渡江的达摩祖师也无这等工夫!”
说罢右手一翻腕,锋刃斜上,向那紫衣少女腰间扫去。这一招极其暴虐,如果普通人,要躲这一剑必然侧了腰身相让或者纵身向后去避,他大可顺势上前一步再变招,将敌手伤在剑下。
紫衣少女见刘景天罢手不再进招,负手冷哼道:“你这老头好生言而无信!说了十招以内必能胜我,现在使了这很多招,未能赢我,却将我衣袖裤脚都划烂了,是甚么事理!”
说到此处那少女转过甚来,扑哧一声轻笑道:“我看金龙帮改个名头,唤作地鼠帮方才贴切些。老头,你仗着年纪大便在这里倚老卖老,你当你们人多我便怕了不吗?”
又深思:“早就传闻刘老前辈十三路重剑乃是另辟门路的武林奇学,也不知比起叔父如何。说不得,本日恰好一开眼界。刘景天是成名的前辈,对长辈动手自有轻重,就算一会难以善了,我和陆大哥出面做个和事佬也是何尝不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