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衡量短长计算已定,当即开口肃声道:“丫头,你师弟体内真气乱窜,这般下去命在瞬息!我看不如你我同时干休撤去内力,免得有所毁伤,你瞧如何?”
(小渭返来了,各位看官等得实在太久,抱愧啊~)
莫雪茵打眼瞧去,但见来人身披黑袍,一张长脸凹凸不平,甚为丑恶。双眼厉芒飞迸,好似隼鹫,一看便是凶恶不善之辈。
旁侧的飞鹰帮世人闻声先为一愣,继而尽是镇静对劲之色。莫雪茵听得这一声怪啸,心头快速凛然,暗道:“也不知此人是谁,内功竟如此了得!”
蓦地遭了这等变故,直骇得柳少阳内心狂跳,震惊不已。便只是这转眼之间,他体内的那阵痛麻之感愈演愈烈。筋髓抽搐,血脉翻滚间,五脏六腑好似生生挤在一处。
本来孙玄宗此时已拿定主张,暗自忖笑道:“这般相峙自是大好不过,只消等半晌过后,这姓柳的小子经脉接受不住数股真气激斗,爆体而殁,老夫也好趁乱胁着那女娃而遁,去找江紫彦的下落。今后如果那吕子通找上门来,我只需略加推赖,这害了他侄儿性命之事,便不能全算在老夫的头上!”
但他以掌门之尊,断不会向两个长辈开口乞降。如此无法之下,孙玄宗只得不顾柳少阳存亡,运加所施玄劲。他以玄宗前辈之尊,与两名晚生比拼内力,即便柳少阳与水玄灵两人内劲相辅相生,孙玄宗一人对付也是绰绰不足。此时他故意施为,顿时候便把窜入体内的阴寒劲息,又逼回了柳少阳体内。
“孙老儿,就依你之言!如若我柳师弟……已有了甚么不测,五行门高低……管束你龙虎派血债血偿!”
柳水二人合着流转的阴寒之力,将孙玄宗运集出的玄火真气,于不料间逼得退了开去。他手中的那把锋刃长剑,本来已俨如一根炭炉火棍,此时也泛杂起丝丝寒气。
他猝然间遭此大祸,其间短长却还多少明白,心知若纵得这几股真气流入身后的水玄灵体内,不但本身大受煎熬,水玄灵也决然无幸。他想明此理,当即强忍百骸剧痛,将本身玄功流转,涓滴不歇。
这啸声堪堪落罢,蓦地见自巷口闪来一道黑影。身法快极,有如流星飞坠,从飞鹰帮世人头顶超出,径直落在了场中。
他不明其间情状,倒也不冒然脱手,沉声问祁伯飞道:“祁尊者,这是如何回事?”祁伯飞听帮主相询,忙举步凑到近前,将前后景象说将开来。
这黑袍之人,恰是飞鹰帮帮主伍天柯,本来他派祁霍二尊者带人先来探听莫雪茵行迹,得了祁伯飞与霍天魁的讯息后,又亲身从湖广总舵赶来,待得此时刚巧赶到。
贰心知多有不妙,欲要奉告水玄灵收回掌上的功力。谁知张口之下,竟只感觉阴阳浑浊之气上涌,喉间痒痛无匹,竟然半点声响也发不出来。
现在的柳少阳,周身痛得死去活来,已然六识恍惚,于伍天柯来到其间全然未觉。但水玄灵与孙玄宗倒是神智腐败,心中俱是明白。
水玄灵所施的阴寒玄息并上他体内阴劲,相互相转相生,合作一起。孙玄宗所侵入的玄火真气与他体内阳劲各成一起,相互之间鼓励冲荡。
伍天柯初到此地,瞅得孙玄宗与柳少阳、水玄灵在场中缠为一处,神采各别,端作一处。一身着水蓝衣衫的明艳少女立在旁侧,眉宇间尽是忧愁之色。而帮里的祁霍二尊者,却只是带着一干部下,围在一旁。
此时柳少阳浑身肌肤,直欲寸寸扯破开来,仿佛痛得生不如死,神智晕厥。欲要申明景象,但恰好有口不能言,成心脱身而退,却又身子生硬,涓滴转动不得。
实在事至此时,三人若能都撤回所施内力,柳少阳再调息一番,便可保得无恙。但孙玄宗目睹得情势如此,动机也为自保。水玄灵又是一心要替柳少阳遣散赤灼之气,未及想得很多。眼下发觉出孙玄宗劲息反攻,更是尽力施为,将本身材内的阴寒内息源源逼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