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第一卷风起两淮结束了,明天开端第二卷啦!剧透一下:开篇处的紫衣女,又会和柳少阳有如何的一番故事呢?都在第二卷东海波澜!)
他二人虽频频上谏,却均不被所纳,不由得大为心寒,便与其他好些谋臣弃官拜别。而后各有去处,相互分袂,这以后便再也没有会面。
柳少阳从小到大,便事事都服从吕子通之言。自探听了吕子通说过,本身父母惨死于朱元璋派出的特工之手时,更是一心想得修习本领,将来兴复大周,为双亲报仇。
三人畅谈一处,转眼间已是亥时过半。罗贯中起家便要告别,方天禄想留他明日见了吕子通再走。
待说到卜算相面之术,罗贯中打量柳少阳一番,思虑半响,朝方天禄道:“老夫这些年,相人之术自发很有所得。我看你这徒儿,生得高鼻正目、额骨神情、端庄轩昂,真乃大贵之相。更奇的是,眉宇间竟模糊有贵爵之气,端的是前程不成估计啊!”
方天禄与柳少阳两人,将一身云游方士打扮的罗贯中,引到了偏堂客房当中。
柳少阳心中正兀自惊奇,忽听身边的儒冠老者微有颤声道:“这但是天禄兄么?近二十载光阴悠悠,罗某已然快认不出了!”
接着再朝柳少阳道:“柳左使,这位老先生说他是门主的旧识。弟兄几个这会儿工夫和他聊了几句,他可当真博学得紧。刚才还正与我们哥几个,随口说道这玄空当中的星象之学呢。听起来云里雾里的东西,当真有闻所未闻的希奇!”
三人坐定,已有奉养丫环端来茶水。方天禄屏退了摆布主子,便与罗贯中叙起旧来。
他本就感觉这儒冠老者有高士之态,辞吐雅然。现在听了方天禄这般一说,更是心下恭敬。
方天禄听了这话,快速挥动衣袖,将那儒冠老者一把拉住,喜道:“罗兄没有瞧错,恰是方某!当年平江一别,再无动静,老朽转眼已然花甲之年,还道此生再也见不到罗兄了!”
方天禄见贰情意已决,说得也是在理,便也不再挽留,随即起家相送。柳少阳跟着方天禄,直把罗贯中送到内里的官道之上。
方天禄不料能偶逢故交,大为欢畅。说了几句话旧之言,笑道:“贯中兄,此处不是说话的地点,你与我到前面客房当中。咱俩先一叙昔年旧事,再好好说说这些年的见闻。”
罗贯中神采一敛,面色凝重道:“罗某南下路过此地,听人讲子通兄在此建起的五行门,门下弟子逾万,聚财无数,已是两淮第一大帮。方才我出去之时,凡是瞧见的五行门里的帮众弟子,个个长身健旺,清楚都是身负武功之人。这般前后想来,罗某大胆一猜,莫不是子通兄还想再反朱元璋,复那大周的三吴基业么?”
方天禄微微一怔,忙道:“罗兄,你我乃多年至好,你固然相问,我方某定然如若晓得,定不相瞒!”
柳少阳见师父与这儒冠老者了解,暗想:“是了,这老先生刚才说与叔父曾‘同辅一主’。现在看来,与师父还是老友,那定然是本来士诚主公麾下的谋臣了。”
罗贯中微叹了口气,笑道:“本日能见到兄长,已是欣喜。明日见了吕子通,他若再劝我同事,只怕一定有兄长这般好说话。到头来,本是朋友相聚,反而惹得我们几个故交不欢而散,可就大违本意了!”
那罗贯中捻动长髯,笑了笑道:“娃儿你莫听这方老头瞎讲,如要说有‘天纬地之才’,那也要先轮到他方天禄。老夫自忖,运筹韬略、格物天文及不上你师父,如果论到构造法术,更是几近一窍不通,差得太多。再说这‘天纬地之才’从古到今,又有几人当得。我这志向未成,江湖得志之人,那里谈得上半点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