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语方毕,伍天柯手中镔铁长鞭旋起,整小我掠着一道黑影,一鞭冲两丈开外的吕子通中宫陡进。席间的众来宾,此时均是屏息盯着相斗的两人。只感觉长鞭起处,其声如厉鬼嘶吼,所到处卷着一股黑烟。
这徐义本做过吴王张士诚的尚书左、右丞,而后张士诚毁灭,幸运得脱。他本就极善筹划,五行门能遍及两淮,也是着力不小。但柳少阳一贯感觉他精于算计,为人不诚。虽说敬他为长辈,却打心眼里另有观点。
就见双掌订交,“砰”地一声巨响,有如打了个惊雷!直镇得两人足下,周遭七八丈内,青砖俱碎,石屑纷飞!周边站在近前之人,只感觉一股灼流劈面,纷繁侧身相避。
这一比武下来两人都是一凛,吕子通心中暗惊:“这厮当年一起鞭法虽也说得畴昔,却远非我敌手。想不到现在将阴山派的武功化在此中,另辟门路,竟然威猛如此!”伍天柯也是内心嘀咕:“我拜得名师,苦研武学十载。本日比武,莫非还是难奈此人么?”
伍天柯听着祁、霍两人如此聒噪,内心倒是另一番策画。暗忖这两人将吕子通贬得如此不堪,如若本身在这般为求稳妥,久攻不下,此后如何能够慑服部下。想到此节,内息加到十成。鞭上黑气吞吐更盛,咝咝声响得好似厨下油锅爆炒普通,招式变幻更快!
“铮铮!”铁器交击不歇,两人又拆了二十来招,吕子通已然凝神守御。而伍天柯倒是大占得上风,只不过他从兵刃订交之时,仍能感到吕子通内息绵绵,尚无不济之意,便也为求稳妥,并未乘势过而相逼。
那两人手掌上的青黑二气,碰在一处,好似炸开的齑粉,弥散一团。全部空中,顿时飞舞起千百只红、黑乱蝶。
吕子通手中赤虹剑舞得密不通风,远远看去就好似捧着一轮红日,将伍天柯攻来的三十多鞭尽数抵住,却不由得已向后退了五六步之多,仍始终不能扳得从守转攻。
吕子通面上淡紫升腾,身上红绸寿袍,顺着暮色暖风,微微荡起。听了伍天柯这话,豁地将手里赤虹剑出鞘,捏个剑诀,淡然朗朗道:“伍帮主谬赞了!我长你两岁,这又是在我的地头之上,就请伍帮主先行出招吧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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伍天柯一起快攻,压着吕子通只守不攻,本觉得稳操胜券。未曾想吕子通眼看落败之际,竟忽地变招,蓄力一击。仓促间,将左掌向侧一翻,掌心化出一团黑雾,朝吕子通拍过来的这掌迎了上去。
霍天魁抖了抖满脸横肉,嘿嘿笑道:“祁猴儿,照我来看,甚么首屈一指!就这般微末的道行,怕是连同我的十只脚指也加在此中,这姓吕的也够不着屈指之数诶!”
半晌间两人都没有说话,场中世人瞧得呆了,也都寂然无声。过了半响,伍天柯面上一片阴沉,冷冷道了句:“吕掌门玄学高深,伍某佩服不已!你我本日胜负未分,不知吕门主是想持续比过,还是来日再图一斗?”边说边看吕子通脸上神采,想瞧出他与本身对了一掌之下,是否还能再战。
祁伯飞听他这般说,成心乱吕子通心神,假装奇道:“霍瘦子,你说这吕子通人称‘两淮武林,剑法第一’,端的是两淮道上,首屈一指的高人。现在瞧了结这般不济,莫不是这淮地四府的武林人士,都被他骗了不成?”
里核心了几重的群豪,看到此时,阵阵惊呼嘘叹。柳少阳深知此战,乃吕子通大半生英名所系,也关乎五行门荣辱。目睹吕子通垂垂有不支之势,饶是他常日里惊急不现于色,现在大为揪心,脸上也现出焦心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