禄寿山庄内修有暗室密厅多座,以地下甬道相连。相互间结成后天八卦之形,仿佛一座地阵,道藏中间的密室占有太极要位。这些密室暗道的布局,都是“智尊”方天禄一手草拟设想,其间多有构造暗门。不明易理,不晓内里景象者擅入,多是举步维艰。
方天禄见有好酒甘旨,哈哈笑道:“还是你这做门徒的体味师父的脾气,哪像玄青那毛孩子连我喝酒也要嘟囔。师父这些日子正研看这些个图纸,你也参研参研。来来来,坐过来咱师徒俩边喝上边说。”
陆管家见了这小童,回身对柳少阳道:“柳左使,部属就不出来了。庄里另有琐事要去安插,左使没甚么叮咛的部属这就辞职了,有事之时尽管差人支会一声。”
几年下来,庄内暗中建有多座铸铁坊及兵械库。粮仓长年存有米粮万石备作军粮,岭边片片梯田雇有百余耕户,种有各种菜蔬。山庄由“智尊”方天禄坐镇,实是东山复兴,兴复大周的本钱地点。
小黑一听这话顿时气闷,扬声嚷道:“好啊少阳哥,本来你不是找我喝酒来的!那长胡子老头酒瘾大得紧,你竟给他拿这么好的酒。你慢着,我得给你换两瓶!”
柳少阳内心暗自好笑,嘴上却假装焦急道:“小黑,你我也是多年的兄弟,这怎能有你把东西送到我手里再换的事理,也忒吝啬了!小黑,我忙着走呢,咱哥俩说好了,过几天返来必然找你喝酒!”
厅内四周除了几把桌椅,摆满了书架模具及各种东西。大厅绝顶一披发老者箕踞于地,正埋头看着铺在矮桌上的几张图纸入迷,听着响动已抬开端来。
柳少阳笑了笑道:“那便好,我进庄去见他白叟家。你和这位兄弟站哨也辛苦了,这些银子拿去买酒喝吧。”说着从袖中取出几两碎银,田老四和另一男人忙连声谢过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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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黑听了柳少阳这话,急着叫道:“柳少阳,我觉得你要找我喝酒,才取了这好酒出来。你又不是来和我喝酒的,给你换两瓶,又如何是吝啬了!”
柳少阳接过图纸一看,是一幅火炮图纸,上端写着“洪武大将军铁炮锻造图”几个字。再看去,全部铁炮布局画得清楚了然,炮长五尺,筒形数箍,炮膛、药室、耳轴、火孔等布局大小尺寸也一一标明,除此以外还画有炮架车的打造示企图。
方天禄又饮了一杯,捋了捋髯毛喟叹道:“当年士诚主公不听你师父进言,不肯破钞银两打造火器,乃至于与朱元璋军马交兵之时负多胜少,终至亡国。主公的旧部们要想复国,实在要在这铳弩箭炮高低些工夫。”
但见流派紧闭,那陆管家上前敲了几下,阁门微微开启,走出一名身着到道服的七八岁圆脸小童,一见柳少阳“咦”了一声,顿时难掩面上高兴神采。
柳少阳顺着石阶朝下走了百余级,面前现出一甬道,几十步绝顶处一扇石门紧闭。柳少阳上前扭动构造翻开石门,门里别有一番六合,一间大厅甚是宽广,几十盏灯火将厅里照得敞亮。
柳少阳当下翻身牵马,沿山路往那片庄宅而去。沿道行了百余阶,瞅见山路旁坐着两个麻布灰衣的樵夫。
说着,扬了扬手中提着的东西道,“呶!明天去淮安城里,少阳特地买了师父爱吃的酱鸡,又从小黑那边弄了两壶几十年的女儿红佳酿来贡献师父。”
吕子通上前两步冲着一人叫道:“田老四,我这一去近年,我师父他白叟家比来可好?”
方天禄笑了笑道:“你这娃儿眼尖,话说得当真不差。这尊火炮如许打造下来重达千斤,虽比前些年的又有了很多改进。但是毕竟有诸多不敷之处,你师父前些日子把这张图纸改了几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