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此时,忽听得上方传来一声感喟,有道人影自殿顶破洞飘落殿心。柳少阳惊奇间收掌转头去瞧,但见这来人一袭缊袍敝衣仙风道骨,竟是本身的恩师邹普胜,不由心头大震,脱口道:“师父,您白叟家如何来了?”
柳少阳恰是心头愤激,觑见楚望南脱手,长喝一声:“来得好1身形不缓手端刚猛之劲更迸几分。他此时目睹昔日仇敌就在面前,何况又有玄门两大尊首要与本身脱手,这一掌击出不觉间竟用了十成劲力。
说罢朝朱允炆地点径掠畴昔,摆布有身负武功的内监扑上禁止,都被他袖袍挥处玄劲拂卷,扫得纷繁踉跄东倒西歪。
世人听得这话,更是惶恐纷繁奔窜。就在这等慌乱之时,外头蓦地闪道灰影晃入殿中一侧,柳少阳打眼瞧过,却见来的是龙虎派掌门孙玄宗。
柳少阳这时倘若掌力一吐,就算十个朱允炆叠在一处也要尽皆了账。但大怒之下不知缘何,目睹朱允炆身为天子狼狈如此,一时竟狠不下心来。
楚望南一心要保朱允炆性命上前禁止,孔殷之间只顾劲哪容深思游移。又怎生晓得柳少阳得了天宇星宿所聚精气,化作内力修为几近仙道已破瓶颈,更胜前遭夜斗放对。
这番互拼掌劲全无半分取巧,两边以力取胜顿时便见存亡。訇然之间,两人掌劲相撞有如山崩,震得奉天殿内各处梁柱“咔咔”作响屋瓦纷落,脚下周遭丈许青砖尽成齑粉。
他怔然半晌,耳闻烈焰之声回过神来。但见此际奉天殿上除了本身再无一人,腾腾大火已从前面伸展上来。心中不由暗想:“师尊所言不错,现在天下翻覆朱允炆退位而走,余下的众兄弟也有了安身立命之处。与其一味冤冤相报,不如当止则止罢1
楚望南身居护国真人日久朱允炆深知其能,此际见他竟转眼横尸惊到手足无措,想要逃出殿外却觉周身为气劲覆盖转动不得,但觑柳少阳掌影压过本身胸口骤闷,浑身软好似棉泥普通再无半点力量。惶恐之下万念俱灰,阖目待死眼中滴下泪来。
柳少阳乍见师尊心头忐忑,但瞅邹普胜神情寂然,捻须喟道:“我周游四海听闻燕军过了长江,便想来这皇宫瞧瞧可否遇见你,未曾想甫到地头便见着你杀人。哎,你的武功入迷入化窥得仙径,连玄宗一脉尊主竟都不是你一合之敌,这等手腕想来为师也是不及诶1
当时楚望南保护在朱允炆身侧,眼瞅柳少阳双目喷火知他动了杀心,顾不得再唤另厢孙玄宗并力上前夹攻,自个儿已从侧掠上急掌劲来迎。
殿上诸人闻言一惊纷繁觑来,见来的是个身着长袍器宇轩昂的中年羽士,已有识得柳少阳的武官颤声叫道:“是是燕军里的‘剑魔’来了1
前面孙玄宗本来想临时隔岸观火,等得柳少阳与楚望南斗得两败俱伤,本身乘机上前好收渔翁之利。此时目睹柳少阳竟然只一掌便震死了楚望南,直惊得魂飞魄散那里还敢脱手,慌乱间话也不说反身径掠,倏忽已头也不回逃出殿去。
柳少阳此时伤势早愈自是不惧劲敌,加上心头鄙夷这等无德宵小,当下嘲笑一声不作理睬,只是神情冷峻迈步走到殿心,沉声道:“朱允炆,你还认得我么?”
孙玄宗面无神采,道了句:“好1却只是原地安身不动,仿佛暂无上前脱手之意。
柳少阳听他口呼“周吴余孽”,那是将本身已逝的双亲并着吕子通、方天禄等尽都骂了出来,天然心头恨怒更盛,鲜明道:“狗天子,柳某逆贼也好余孽也罢,我们明天就做个存亡了断1
楚望南为大力所撼退开两步,攒眉倒竖满脸俱是惊凛不信之色。本来他乍然受不住柳少阳所的无俦掌劲,为巨力所震竟而经脉寸断,接着嘴角淌出一股鲜血,身子晃了晃抬头变倒,再瞧之时双目圆睁已然断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