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即翻身上马,口中道:“我这便反身归去,前面的事便有劳卫兄弟你了!”
柳少阳负着那装着人的布袋,尽捡偏僻之处绕道驰驱。只是一炷香摆布的工夫,便回到了方才那酒坊的院掉队面。
目睹时候不早,柳少阳心中悄悄焦心起来,忖道:“莫非这甚么劳什子解药,不在这伙人身上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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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少阳轻摇了点头,缓缓道:“方才听那伴计所说,这伙人该当是飞鹰帮中的江湖妙手。他们费尽周折擒了那人,必是大有原因,此人我们倒是非救不成了!但飞鹰帮在此地除了这几十人,是否另有别的人手,你我并不知情。如果到手后冒但是走,却不免不被他们赶上。但这却也无妨,我方才心中便已有了个计算!”
柳少阳听得屋里那些个男人的说话之声,越来越小,没过得半盏茶的工夫,便已然言语全无,只传来呼呼打鼾之声。
他常日里做事多是沉稳风雅,此时竟没出处的双手微颤起来。好不轻易把那纱巾又系了归去,心中竟好似做了负苦衷普通砰砰直跳。
动机转过之间,暗想:“听这些人话语里的意义,一会儿另有甚么飞鹰帮的尊者前来。这倒是得先动手为强,免得迟则生变了!”想到此处,当下做个手势,表示卫旭固然脱手便是。
他将这铜管抄在手上,接着又从怀里,取出个带塞的圆口瓷瓶来,将内里的东西,倒入了那铜管的另一端。而后眼瞅着柳少阳,目露咨询之意。
也有的凑趣道:“老鲁,你不是常日里胆肥得很么?我也瞧着这小婆娘眼馋得紧,不如趁着两位尊者还没到其间,你把这娘们放出来,让我们兄弟一起乐呵乐呵!归正她这会儿人事不知,嘿嘿,今后想必也是没何如诶!”
此时卫旭已将那装了人的布袋,从角落里拎了过来。柳少阳方才听这伙人说,布袋子中的那人是个女子,并且仿佛武功极高。
这边柳少阳恰是拿不定主张之时,忽听得纷繁穰穰的屋外,方才那伴计的声音,模糊传入耳中:“几位客长……贵帮的……在楼上的天字房中……”
柳少阳心念至此,当即表示卫旭留意屋外,本身便在这些个睡得正酣的大汉的身上,一一翻找起解药来。
柳少阳笑道:“卫兄弟当真谬赞了!这主张实在大有风险,飞鹰帮里多有能人异士,也不知来了多少。但你我却只是两人,若想要有所胜算,一会儿还要仰仗兄弟你的绝活才是!”
这时伏在房外的卫旭,已从腰间的布囊中,取出一支管状的物件来。这管子周身都是熟铜所制,中腹微宽,有个木柄,一头带了枚短针。
只是中了一种叫“五步迷魂倒”的药物,方才被抓了来,不由暗忖:“俗话说,‘救人救到底,送佛送到西。’这女子定然对飞鹰帮大有效处,才被设想捉了来。若不但把人救走,还能找到这‘五步迷魂倒’的解药,于人于己,岂不都是更好?”
此次瞧了,柳少阳仍感觉甚是眼熟。便想把这少女翻过身去,瞧瞧是否见过。
此时他耳畔已传来楼梯口处的“蹬!蹬!”响声,马上抽身两步走到窗子边上,纵身而下,踩着屋棱两个起落,便已稳稳落在了院中。
说着俯耳悄声几句,那卫旭听了面上由疑转喜,霍地赞道:“柳左使心机周到,计上心来的本领,兄弟我算是服啦!现在看来,卫某昨日败在柳兄手上,当真是半点也不冤啊!”
卫旭盗来的那两匹骏马,脚程甚好,眨眼间便出了其间集镇,直冲着东边奔去。
只是这转眼的工夫,卫旭竟已神乎其技地牵了两匹高头骏马来。他自个儿纵马在前,柳少阳负着那救出的女子,骑了一匹在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