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这两句话缓缓说完,双手已连攻出几十剑。孙玄宗疲于抵挡,已是垂垂遮拦不住,心中虽是有气,却那里顾得上再开口说话。
莫雪茵听了,清丽的脸颊上一丝惶意倏退,又尽是冰冷冷酷之态,不带涓滴暖意道:“前辈未免太也小觑人了,我莫雪茵明里来去,决计不走便是!”
只听得金戈频响忽顿处,传出“嗤!”地裂锦之声。柳少阳三人瞧去,只见孙玄宗周身几近贴地,倒滑而出。他此番虽是幸运逃得一招,可身上的皂袍侧边,却已被划出老迈一道口儿,模样狼狈至极。
一时候气不成遏,惊怒交迸,不觉脱口愠骂道:“胡吹大气,真是好笑!我倒要看你凌老怪本日如何胜我!”
孙玄宗武功虽略有不及凌无虑,却也是玄门一派掌门,功法道行颇高。长剑被隔开之时,便已觉出多有不妙。目睹崆峒怪叟短剑如电及身,情急之下真气闭穴,足尖疾点,身子朝后一仰。
凌无虑这招虽是未能一举赢下,但却已转守为攻。身形如影随上间,嘻嘻笑道:“孙痨鬼,你这招‘四蹄朝天’倒还真是像模像样!倒是何时不做病鬼,转性学起牲口来了!”
柳少阳此时已对这崆峒怪叟的武功由心佩服,望着场中局势,口中缓缓道:“早就传闻,崆峒派的两仪阴阳剑法好生了得。若我没有猜错,凌前辈眼下使的恰是这套剑法。端的是‘手起阴阳,脚踏九宫。八方叠影,不知所攻!’我曾听叔父说过,这套剑法不但要能御转阴阳二气,更要轻身功法了得,才显能力。本日有缘得见,真也称得上大开眼界!”
二人斗到此时,凌无虑虽是守多攻少,却模糊大不足刃。手上短剑使得有如两团压城黑云,口中笑着挪揄道:“孙痨鬼,你的剑法可练得可不到家诶!去骗小孩子还行,但想胜小老儿我,只怕再练个几十年,也是不成啊!”
凌无虑听了这话捻须一笑,不由竖起拇指赞道:“好一个亮堂磊落的女娃儿!就凭这句话,待我脱手打发了这孙痨鬼,你带不带老夫去见那教你武功之人,我们无妨赌上一场来定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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场边的“鬼影追风”卫旭早在凌无虑亮出一对短剑时,便已凝神而视。瞧到前面更是屏息细看,双眸眨也不眨。到了此时,忽地开口问柳少阳道:“柳左使,这凌前辈使的是多么工夫?我虽瞧不明白,却也看出他足下的轻功和手上的两把短剑,相辅相成,符合无匹,真称得上绝顶的武功!”
这当工夫那场中的崆峒怪叟凌无虑,已从腰间抽出两把黑黝黝的短剑,霍地转头冲柳少阳三人笑道:“你们三个小娃儿,最好还是在边上瞧好了。莫趁着小老儿在其间忙活,便不告而别,悄悄开溜!”
孙凌两人本是相距三丈高低,孙玄宗这一剑携劲而发,来势快极,半眨眼间便抵到凌无虑身前。巨阙若阻,胸腹有力,孙玄宗目睹一剑到手,心中恰是欣喜。
孙玄宗见凌无虑蓦地变招,绕着本身游斗起来。只感觉四周八方,都有铁剑裹着疾风墨芒刺来。心底一沉,已然识得短长,亦提起十胜利力,将长剑转得有如一轮清辉满月,尽力相御。
倏见凌无虑纵声长笑,身形如鲲鹏倒掠,本技艺上的长剑堪堪走空,这崆峒怪叟竟在间不容发之时,将本身这一招让了畴昔。
孙玄宗一招占得先手,不容凌无虑相缓,腾身而进。前面的剑招如风使出,化出蓬蓬青芒剑雨,一股脑直压畴昔。
场中的凌无虑一语说罢,又冲孙玄宗挖苦道:“孙痨鬼,你瞧人家一个小女人家,都晓得明人不做暗事。不像你若明面里斗不过别人,便去暗里使坏,真是羞也不羞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