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日伍天柯来闯吕子通的五十寿诞,曾以“阴山鬼啸”震摄世民气神。吕子通迎刃相解,用的便是这“天罡清元吼”的工夫。眼下他既能发挥此功,明显是功力已然规复的了。
他再往四周一瞧,模糊瞧着屋内的五行门世人虽都是身子不动,但多已是面色不忿,脸上怒容难掩。只要吕子通盘膝坐定,双目微阖,仿佛对这调侃之言全然未闻。
柳少阳一凛之下,暗惊道:“听这话此人当是阴山鬼王的部属,此人能够将以音传功练到如此火候,武功修为倒也当真了得!”
屋外那人话音落罢,吕子通倏而双目陡睁,仰首纵声一吼。须发贲张间,眸中精光迸射。五行门世人神智顿觉一清,体内虽都是药劲未过,手足竟而也有了些力道。
柳少阳迷惑之下,心想:“这帮人既然已经下毒,如何竟比及此时才来?又怎地杵在屋外按兵不动?莫非是笃不定药酒的迷效是否发作了么?”他此际心中已模糊觉出不对,但一时却又想不出是那里。
柳少阳同着江雪茵刚才坐在屋角,到得此时都还是只吃了些肉饼。听得吕子通这话顿时站起家来,眼看得群豪面色先惊后疑,他两人兀自未曾喝酒,也不知此中景象究竟如何。
吕子通眉头舒展,摆了摆手表示世人温馨,叹道:“现在我等多已中毒,切不成再说话走动。大师伙快坐下行功调息,等仇敌到来之时,或许还能蓄力一拼!”说罢抢先盘膝于地,阖目再也不语。
世人闻言都顺次席地运功,柳少阳往摆布一瞧,只见屋内的五行门二十多名妙手,半晌间便唯余了本身和江雪茵两人兀自站着,心下不由暗忖:“叔父他们眼下都遭了暗害,仇家只怕一比及大伙儿药劲发作,便冲要出去动手。当时倘若能动的只要我和雪茵两人,可决计抵挡不住,这可委实糟糕至极!”
屋外之人见内里没有动静,鼓噪叫唤,嘲笑讽骂之声越来越大。但却也仅止于这般,还是没有要闯进屋中之意。
柳少阳听闻此音,心中大喜:“叔父毕竟玄功高绝,修为高深。那倦舒散的**毒劲固然短长,却毕竟还是被他白叟家化解了开去!”
五行门群豪常日里行走江湖,个个多少都有嗜酒之癖。柳少阳方才若不是同江雪茵说话,只怕也早已喝了很多下去。世人听吕子通说这酒里的**竟如此短长,一时候俱是又惊又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