吕子通这些年里目睹水玄灵对柳少阳成心,本来甚是想要拉拢。但现在目睹柳少阳与江雪茵相处已久,两情面义恰是笃深。一时沉吟不语,大感难堪起来。
(第三卷大汉遗宝,洋洋洒洒十万字,至此告一段落。下一卷五行惊变,全书情节渐入飞腾,容小子娓娓道来。)
江雪茵在中间听了这话,羞赧暗窘神采微晕。倏而心底又涌起一阵严峻来,凝神去听柳少阳如何答复。
那金玄策人虽是待在一旁,却始终体贴这边几人的神情行动。这时瞅见水玄灵泪眼婆娑,按捺不住几步走上前来,微有愠怒低斥道:“柳师弟,这就是你的不是了!师妹平素里待你那么好,你怎能如此令她悲伤。你若还认我这个师哥,便与这女子一刀两断,同海军妹言归于好,帮里的众兄弟都为你们欢畅……”
水玄灵瞧向金玄策,说道:“这些年师哥的情意,师妹又怎会感受不到。我现在请寄父首允此事,莫非你不肯意么?”
水玄灵忽而伸脱手去,拉住了身边金玄策的手,缓缓道:“师弟与江女人结得连理,那是我们五行门高低的丧事。这向来都讲丧事成双,方才吉庆。女儿本就是孤儿,全赖寄父扶养长大。现在还请寄父做主,将我许配给金师哥!”
金玄策急道:“这如何成……对了,柳师弟一贯最听寄父的话,让寄父同他讲他必然能转意转意。”说着忙朝吕子通的地点喊道:“寄父,孩儿求您做媒,成全了海军妹与柳师弟的婚事,还望您白叟家必然要答允!”
吕子通瞧了瞧柳少阳与江雪茵,又望向水玄灵和金玄策这边,叹了口气道:“你尽管说吧,寄父极力而为便是!”
柳少阳见水玄灵问及此节,话头避将不开,又感到江雪茵的手心微有颤意。脑海一阵迷乱过后,垂垂沉着了下来。心头按暗喟间撇开顾虑,一字一句道:“师姐,事到现在我不该瞒你,自从见到雪茵的第一眼起,我就喜好她了。其实在我内心,你一向是我的好姐姐。之前都怪我未曾说得清楚,真的万般对你不起!”
五行门世人很多都看出金玄策苦恋水玄灵多载,只是目睹水玄灵对柳少阳成心这才未曾明言。现在多年来心中的欲望,倏而化为实际。听闻之下大家道贺,不由都为金玄策由衷欢乐起来。
水玄灵拭去了眼角的清泪,暴露一丝苦笑,幽幽道:“寄父,本日适逢其会,女儿也求你一件事!”
她此言一出,听到这句话的吕子通、柳少阳和江雪茵三人吃了一惊。金玄策听她道出“金师哥”三个字,更是神情呆愕,颤声道:“师妹……你说的……说的是我……不是柳师弟么?”
吕子通万没推测水玄灵说的竟是此事,适逢此时情状恰是求之不得。多年来的几件苦衷同时了结,天然是满口承诺。
吕子通欢畅之下,忽而想起土玄远未见得返。贰心中登有疑虑,旋即问道:“孟贤弟,如何不见玄远与你一道返来复命?”
孟绍良神采一黯,痛声道:“大哥,此事我时至本日谁也未说,本想找个机遇再告与你晓得。现在既然大哥问起,我也就照实说了!玄远侄儿在与我归去的路上,已经身遭奸人毒手了!”
水玄灵一张的俏脸之上,此时已近全无赤色。蓦地里定了定神,低声道:“不,你一向都很好……没有半分对不起我……”身子颤抖之际,眼中转过阵阵苍茫的古怪神采。
水玄灵回过神来,摆了摆手打断话头,涩声道:“金师哥你不要说了,师弟的事天然由他本身做主。现在他的心已然跟着江女人去了,那决然是勉强不来的!”
金玄策一颗心怦然之下,几近从口中跳将出来。大喜之下神绪荡漾,便连囫囵话也说将不来,只是讷讷道:“师妹……这但是真的么……我心中欢乐得紧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