伍天柯微怔之下,回声道:“和尚你在山上避世已久,却也晓得阴山派么?伍某率飞鹰帮在中土绿林上混迹多年,本身不属阴山派门下。第一时候更新只是十余年前机遇偶合,得拜鬼王他白叟家为师相授武功!”
伍天柯目睹这灵源寺众僧里有如此妙手,恰是心中怔忡不定。第一时候更新吕子通见他沉默不语,出言嘲笑道:“我五行门这一阵下来,只斗成平局未能得胜。伍帮主一身阴山派的武功委实高强,想来是胜券在握了。吕某自知力弱技微不敢献丑,便在此静观伍帮主的高招!”
他却不知莫凌涛方才将所习的太乙玄功运到十成,接下这一招时虽已相消反震掉了大半力道,还是被击得心神俱颤。待飘跃出丈余安身于地,只感到胸中气血翻涌,肺腑都好似倒置了过来,气机半晌难复。
吕子通话音甫落,还未等伍天柯说话,灵源寺众僧侣里便已有很多神采大变。那长髯老衲更是蓦地神情凛然,肃声问道:“伍施主,这位吕居士说你是漠北阴山派的人,可不是虚言吧?”
他此言说得声色俱厉,便是要与伍天柯等人撕破脸来。庙前寺周的阴山派众悍匪听了,羞恼之下一派哗然,大家挥刀舞剑跃跃欲上,喝骂之声连连不断。这边庙门前的灵源寺群僧,则个个神情愤然,手持戒棍结阵以待。
而后目睹莫凌涛不但将本身的万钧一击接下,还以借力打力之法,将很多拳劲反吐返来将本身震退数步。回想起方才心动杀机,一时候又是惊又愧,已然对莫凌涛敬佩不已。第一时候更新
此时这边场中的慧悟周身冒起腾腾白气,脚步间还是凝如山岳,但手头拳法已然越使越快。划出的道道金光看去有如烈火流金,又好似灼耀光电。世人瞧去只觉目炫神驰,心下俱是敬佩不已。
如此一来,纵是莫凌涛轻功卓绝,也忧心再相闪避,不免暴露马脚,为对方这刚猛奇诡的拳劲所伤。当下将太乙玄功的阴柔内息毕聚,双手骈指成掌竖于当胸。要以消力打力之法,来接慧悟攻来的这倾力一击。
此时一场恶战转眼即至,吕子通的心中有如明镜,半晌间便已衡量安妥。要先与灵源寺的一众僧侣联手,杀退飞鹰帮的这数百绿林恶匪。待却退了伍天柯这伙劲敌以后,再设法觅得机遇进寺,去寻那张定边问出陈公宝藏的下落。
本来慧悟眼看周遭劲敌环肆,本身却百余招仍斗莫凌涛不下。第一时候更新饶是他阪依佛门,心中夙来有如古井无波。也不免心境荡漾一念之下,用上了所习拳法中最为凌厉的杀招。
伍天柯看到此时,心中已然暗骇不已:“这姓莫的一身武功,清楚便是玄门武当一脉里稀有妙手。只怕去比那名头盖过天去的‘太和四仙’,想来也是不遑多让。吕子通这厮的手腕好生短长,也不知是从那边又觅得了这等妙手。”
吕子通见局面陡生变故,灵源寺的众僧与飞鹰帮转眼之际仿佛剑拔弩张,微一沉吟便已明白:“是了,那阴山鬼王当年带人搏斗各地义兵,不知有多少反元懦夫身遭了他阴山派的毒手。灵源寺的众僧都是昔年汉王陈友谅的旧部,在湖广皖赣经与同元庭交兵,同阴山派的仇怨自是结得甚深的了。也无怪乍听得这伍天柯是阴山鬼王的门下,虽都阪依佛门少有嗔念,也是顿时皆有喜色。”
莫凌涛勉强一笑,只道了句:“承让,承让!这一场我与大师不分胜负,便勉强便作和局吧!”一说话罢,也退回到了五行门世人之列。
那老衲听了这话,眸间迸出寒芒,直有如金刚瞋目,厉声道:“那阴山鬼王昔年里杀人如麻,欠下普天百姓累累血债。中间既是此人门下弟子,贫僧纵是粉身碎骨,也毫不会放尔等宵小入这庙门半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