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里两人正把酒闲谈之间,柳少阳忽瞅见到楼梯转角处上来一名身着紫衣的劲装少女,头戴大氅,腰悬长剑。那少女走上楼来走了几步,将头上大氅摘在手中。柳少阳一眼望去,只见这紫衣女子端倪如画,琼鼻皓齿,丽质天成。但觉表面五官,无一不美。楼上的酒客瞧见她的模样,也多纷繁打眼瞧去。
确切是用饭赏景的上好去处。柳少阳迈步而入,早有店小二迎了上来,引到了楼上栏边的位子坐下。柳少阳坐定后对店小二道:
柳少阳向那蓝衫公子望去,见那少年长得眉清目秀,面间却带着轻浮之气,活脱脱一个纨绔后辈的模样。
这地处京杭运河与扬子江交汇处的瓜洲古渡,自从南宋乾道四年筑城算起,到洪武十五年,已经有两百多个年初了。明太祖朱元璋北驱元兵,横扫诸雄,定都应天府。这邻近天子脚下的瓜洲城也洗去了比年兵戈的陈迹,变得日渐繁华起来。
店小二听了便筹措去了,柳少阳放下背上的包裹和长剑,举目向外望去,但见城外群山起伏,烟云环绕,风斜细雨,如隔帘幕。扬子江远上如带,美不堪收,当真是一片大好国土。
店小二听罢笑道:“客长您可真是来对了处所!上好的雨花茶嫩绿暗香、鲜醇爽口。此地能喝到这等品格的雨花茶的处所,少之又少。而这鸿雁楼但是瓜洲城数一数二的酒坊饭店,刚好备着呢!”
现在两人瓜洲相逢,柳少阳心中非常欢乐,起家拉过陆百川入坐,又叫过店小二加酒添菜,要与陆百川痛饮一番。
柳少阳见陆百川熟谙此人,便问:“大哥认得这白叟?小弟见地陋劣,这白叟内功精深,想必是武林中稀有的前辈妙手吧。”
天气到了中午,来往于扬子江两岸的摆渡船高低来了一名黑袍紧裹,手撑竹伞,外罩鹅黄披风,头戴方巾,背负长剑包裹的少年。只看他生得剑眉星目,面如冠玉,一起走来器宇轩昂,便是在熙熙攘攘的人群当中也是显得格外显眼。
柳少阳朝这伙人望去,只见这二十余人个个都是带着腰刀长剑的江湖中人,为首的是一个身着盘领蓝衫,看上客岁不过二十的年青公子。右臂裹着白布,夹着夹板,看模样是受了伤筋动骨的重伤。
前些日子,柳少阳奉了叔父五行门门主吕子通的调派,前去鄱阳湖查访一桩隐蔽,现在要赶在腐败节前回淮安府总舵复命。
俄然间,只听得耳边响起了一声问候,其声如洪钟,一听便是脾气豪放之人:“两载不见,少阳贤弟风采犹胜往昔,真是可喜可贺!”
柳少阳闻言也笑了笑:“小弟记得当年门主邀大哥入伙,大哥快人快语,也是这般说的,这些年大哥的脾气但是一点也没变。叔父年纪固然已有五旬,可身子骨倒是更加结实了,烦劳陆大哥顾虑。”
过未几时,店小二把那紫衣少女的酒菜也端了上来。柳少阳酒已喝了很多,便筹算与陆百川告别,持续赶路。
“瓜洲城,倚城观,观城外人来人往船筏棹行”。
“扬子江,临江看,看江上潮起潮落鸿雁飞渡”,
陆百川微感惊奇,顿了顿道:“柳兄弟这话从何提及,虽说我等江湖中人对这政事可谓不闻不问。但当明天子北驱蒙虏,南定蛮夷,开疆拓土。安定天下各路诸侯,又复我中原万古之威!这些年来,目睹得百姓的糊口更加来得充足安稳了,真可称得上千百年来的奇功一件,当然是贤明之君了!”
柳少阳听了陆百川的这番话,眼中闪过了一丝庞大的神采。随即转过话头,又和陆百川聊起了这些年江湖武林上的奇闻逸闻来。
待这些江湖人物站定,那蓝衫公子目光四下一扫,便径直用左手指了指那紫衣少女,对身边一名穿戴灰袍的老者恨声道:“就是这女子将小侄伤成这般模样,现下想起那日景象兀自着气,还望刘叔叔替小侄出了这口恶气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