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安安走到他跟前,又拉住他的手,放在身侧悄悄晃着,道:“我是契丹人,你怕不怕?你如果不怕,事成以后,我情愿嫁给你做侧室,今后跟随驸马,一同去江南。”
王深又气鼓鼓起来去厕所,刚走到房门口,只见外头袅袅婷婷走过来一个极美的女子。那女子见了王深,笑盈盈朝他一拜,道:“叨教中间是不是王深王相公?”王深听她说话声音好像天籁,骨头都酥了。
余安安道:“这就是他的东西。王顺德大要上是开封府判官,实在他真正的身份是辽国皮室军首级,他的真名叫耶律述。”
余安安道:“这不是我的,是王顺德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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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深听了,喜上眉梢,鼓掌道:“甚好!左边公主,右边美人儿,好欢愉!”说着他凑到余安安跟前撅嘴就要亲她,余安安笑着侧身避开,道:“汴梁河第五个桥下的大翁是王顺德最得力的暗桩,他如果抵赖,你就让大人去搜船。”
晚间时分,崔辞从玉楼春下来,老鸨奉告他,至今仍然没有任何余安安返来过的陈迹,崔辞这些天写给她的一摞信也原封不动的放在她的打扮台上。到明天为止,余安安已经消逝了整整七天,都说七天一个循环,但是崔辞魂牵梦绕的,总也忘不了她。
王深道:“余女人,这漏网之鱼是不是就是你?”
王深大骇道:“这么说,你也是契丹人?”
王深嘴里叨叨咕咕,冷静背诵,余安安怕他背不下来,又几次说了几遍,让王深重新到尾完整的复述了一遍,才放下心来。
余安安笑道:“就是我。”
王深一听大喜,道:“你如何晓得?你有甚么体例?”
这时,屋里传来葵姬睡梦中的呢喃声,道:“灌他涤痿兴阳汤!快起来!快起来!”紧着着,又传来兰兰被吵醒的声音,不耐烦道:“你做梦了!咦?驸马呢?”
余安安叹了口气,只得一句一句教道:“你拿着这印去御史台和大理寺告他王顺德,你就说你得了可靠的动静,王顺德是辽国人。他混进大宋有两个目标,第一,为了盗取军事谍报;第二,是奥妙寻觅亦思马因的下落。如果有人问你动静从何而来,你就说,是在半月之前刺杀崔告别动时的漏网之鱼找到你,并奉告你的。这军印也是那漏网之鱼给你的。至于这漏网之鱼为甚么要出售王顺德,只因为他的决策失误,害死了火伴,为了封闭动静,王顺德还要杀这漏网之鱼灭口。这漏网之鱼为求自保,不得已才叛变王顺德,你都记着了吗?”
余安安没好气道:“他自有体例混出去,真正的王顺德早就被奥妙押送到辽国了。我来不是跟你会商他如何混出去的题目。宋真宗正在全城搜捕辽国暗桩,我传闻驸马朴重敢言,现在皮室军的军印就在你的手上,这便是证据。王顺德和昭怀公主的事情,驸马是可忍熟不成忍,驸马想报仇,天然晓得应当如何做?”
崔辞接过信,只见上头封着青牛白马图腾的印章,披收回淡淡墨香,确切是耶律倍的风格,便问道:“李大人但是催促那案子的事?下官忸捏,至今还没找到破案的线索。”
余安安走到王深跟前,伸手去抓他的手,王深被余安安这么一碰,那迷情香加三幅涤痿兴阳汤起不到的服从竟然就轻而易举达成了。余安安抓着王深的手,将它展开,然后放了一方砚台大小的木盒子在他手上,对他道:“你翻开看看,这是甚么?”
王深接了木盒子,先放在鼻子上嗅了嗅,然后依言拆开,里头鲜明是一个大印,借着月色,王深见那印下头写着“皮室军印”四个大字!
崔辞颓废的出了玉楼春大门,只见劈面走来一个三十多岁的白面墨客。那人走到崔辞跟前,恭敬地行了一礼,问道:“叨教是不是崔通判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