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这里,崔辞忍不住问道:“你外婆不跟你娘一起走了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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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顺德被带上御史台的大堂,只见王深端坐在上首,边抓着腰间的挂坠把玩,边对劲洋洋的左顾右盼。他一瞥见王顺德走出去,当即警悟,像只好斗的公鸡似的,站起来指着王顺德骂道:“好你个辽国间谍,混入我大宋图谋不轨。王顺德,你真名叫耶律述,对不对?”
王顺德道:“我不晓得你在说甚么,我王顺德本籍便是开封,大中祥符六年的进士,都是有案可查的。你说我是辽国人,有甚么证据?总不能凭你红口白牙的胡说。”
刘得章道:“王深,你且退下。”说着,他命人将那皮室军的军印端到王顺德跟前,道:“这是王深告发你,一并交上来的。你且认认,这是不是你的东西?”
到了御史台,王顺德当即便被除了官服官帽,换了囚衣。他这一起上,说是不心惊那是不成能的,如果普通诬告他是间谍,倒另有回旋。只是这位刘大人言之凿凿,将他的身份说的涓滴不差,可见泄漏动静的人切中关键,来势凶悍。
刘得章和王顺德不明以是,齐齐看向王深,王顺德不解道:“你说甚么?”
崔辞听了,心中大骇,太宗几次北伐,只晓得破钞大宋的国力财力,最不幸的倒是本地的百姓,竟变成了彻头彻尾的人间天国。
余安安哭了起来,她这一哭,嘴里鲜血喷涌而出,崔辞仓猝用袖子替她擦去鲜血。余安安道:“我外婆交代完工作,不顾我娘苦苦要求,就又回了阛阓。厥后我娘去阛阓上寻她,只瞥见,只瞥见,”余安安眼中暴露可怖的神采,“瞥见我外婆的手脚被挂在肉案上发卖,她的头则被扔在地上,另有一处肉案上是我外婆的胸和臀股上的肉,她的胸前有一处胎记,很轻易就辨认出来了。”余安安说到这里,死死的捂着胸口,仿佛如答应以按捺住她内心如扯破般的疼痛。
王深道:“是你的部下漏网之鱼给我的。”
王深插口道:“你少装蒜,你是辽国皮室军的首级,这就是你的大印。”
王顺德一身囚服打扮,仍然风采翩翩,王深越看越不是滋味。
王深张口就道:“她是余。。。”一个余字刚说出口,他俄然想到余安安与他说过,此事办成了,就给他做妾的事,这时候说出她的名字恐怕也要连累她,便从速改口道:“她就是漏网之鱼,她告发完了,就回辽国了。”
王深道:“我说,给我这印的人说她是甚么漏网之鱼,我忘了如何说来着的,归正她是王顺德的部下,她因为甚么刺杀的事情没办成,就反叛了,她晓得我跟王顺德有仇,以是来找我告发。这印就是证据。”
王深这一番话说的没头没脑,刘得章也甚觉没脸,不等王顺德开口,便替他说道:“你是想说,前番崔大人遭人刺杀的事情是王顺德教唆的,因为那次事情失利,辽国人丧失惨痛,那名部下与王顺德产生龃龉,为求活命,以是来找你告状?”
王顺德拿起军印,只见下头确切刻着“皮室军之印”几个字,倒是个地隧道道的仿货,当下内心便有了底,回道:“皮室军?这是皮室军的军印吗?我却没见过这东西。”
王顺德也晓得刘得章和王家的渊源,道:“刘大人,是你审?还是王相公判?”
崔辞跟余安安在怀吉旧宅对证的当夜,开封府衙闯出去一队气势汹汹的官兵,将王顺德带去了御史台。本来,御史台御史中丞刘得章大人获得动静,开封府判官王顺德是暗藏在大宋得辽国间谍耶律述,动静的来源是准驸马王深,并有辽国皮室军的军印为证。刘大人连夜亲身提审,预备当晚就审出成果科罪。
王顺德道:“既然王相公一口咬定是我的东西,那如何会落入你手里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