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辞还不放心,诘问了一句:“那公主筹算如何办?”
公主转过甚,透过帽沿盯着窦娘的眼睛,道:“窦娘,你别急,我晓得王顺德不是怀吉,我不会犯胡涂。只是,他因为我才被王深诬告,御史台的刘得章跟王家是世交,我若不去看他,难保他不会在狱中被折磨致死。怀吉已经死了,我不能再害了一个王顺德。”
昭怀公主与崔辞的设法分歧,王深不买崔辞的帐,换做昭怀公主,那就不一样了。毕竟王深折腾这么多事就是为了昭怀公主,既然正主情愿放下身材去找王深,那另有甚么不好处理的?
昭怀公主比崔辞年长七八岁,崔辞在她面前不敢轻浮冒昧,将他昔日衙内的做派藏得严严实实,赶紧将画像原路卷好,双手持着,毕恭毕敬归还给公主:“是下官冒昧了!”
崔辞得偿所愿,便与公主告别,便起家随窦娘走出门去。
公主将另一件大氅给窦娘,道:“那是天然。”
昭怀公主略一沉吟,道:“解铃还须系铃人。此事最轻易便是让王深承认本身是诬告,官家令我这三白天必须去见他一面。我明儿便去他府上,先求他一求。探过他的态度再做决计。”
窦娘回声,甩了一下拂尘,对崔辞道:“崔大人,请吧!”
崔辞顿时大喜,赶紧伸谢。
二人走到了公主府门口,崔辞便拱手与她告别:“真人请回吧!王大人的事情还望真人在公主面前多多帮手!”
窦娘道:“那是天然,你放心等我们的动静就是。”
昭怀公主喝了口茶,开口问道:“不知崔大人本日前来究竟所为何事?”
窦娘道:“我服侍公主十多年了,她就跟我女儿一样的。”
昭怀公主俄然见到那副画像呈现在崔辞手上,下认识攥紧了手里的帕子,道:“他是我亡夫怀吉,我将它供奉在他的旧宅里。崔辞,你竟然偷了来。还不还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