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辞见仵作将她脸上身上的淤泥一点点弄洁净,暴露五官,固然已经被泡得浮肿,但是仍能看出,她活着的时候是个非常标致的女孩。他不免感喟道:“好可惜。”
崔辞皱眉道:“这是甚么话?国有法度,你要动用私刑不成?”
崔辞对着死者的脖子比划了两下,道:“左手有力,右手有力。”
崔辞循着光望去,在湿漉漉的石头墙面和地上又发明了几滩血迹。
崔辞道:“畴昔问问仵作,你见过尸身了没有?这女孩儿好生可惜。被凶手沿着双踝,齐齐剁去了双足。”
王顺德不理睬他,放开细衙内的绳索,仍由它顺着血迹往石头上闻嗅畴昔。
王顺德道:“此案有两个疑点:第一,凶手为甚么要剁去死者的双足?”
仵作道:“是!”
王顺德听罢,便用手帕包裹好,收进怀里,道:“不知是死者吃的,还是凶手留下的。”
崔辞和王顺德对望一眼,仵作验出的成果与他二人在山洞里勘察到的分歧,看来凶手就是在山洞里行凶,然后就近抛尸在河里头。
“嗯,有东西,你跟我来。”
不等崔辞说话,李暧咬牙插嘴道:“这牲口必然是怕她逃窜!我如果抓到他,也让他尝尝一样的滋味。”
细衙内带路,崔辞跟在王顺德背面,两人一狗沿着桥洞一向走到深处,一股淤泥混着青苔的阴冷腥臭味劈面而来。王顺德将火折子弄亮了些,俯身指着内里湿漉漉的空中,道:“你看这里。”
李暧听完,握紧的拳头咯咯作响。仵感化余光撇着她,等汇报完了,他下认识今后退开两步,与她分开间隔。
崔辞捏起此中一个,放在鼻子边闻了闻,道:“得亏我家跟杨神医干系好,我还认得些草药。这东西是风干的半夏,用来燥湿化痰,降逆止呕的。”
仵作指着女孩儿脖子上的掐痕,对崔辞道:“大人,致命伤在这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