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辞道:“这可真好笑了,为甚么官府在案发当晚没有搜到榔头,反倒是许家的仆人隔天赋捡到?遵循许家老母的说法,张月华逼婚不成临时起意杀了许天赐,如何会提早筹办好榔头?这么多的疑点,上任开封府府尹徐大人如何就判人极刑了?”
禁婆没看到笑话,不爽道:“老子偷印,女儿偷人。哼!上梁不正下梁歪,一家子贼。你瞧你在这儿住了快一年,家里人连个鬼影子都没见来看望你,为甚么没人来啊?是嫌你丢人!一个黄花大闺女,跟男人偷了两三年。娼妇!”
开封府后堂。
大牢的门收回响声,禁婆推开送饭的小门,推动来一碗饭,呵叱道:“起家了,胀饭!”
崔辞停了手里的行动,接过檀卷,细看那脚上的伤痕:“被人击中头部致死,脚伤是如何回事?”
张月华语气淡定:“婆婆,明天这粥不错。”
崔辞道:“说句掏心窝子的话,我这个通判是我爹求封荫得来的,背后多少人等着看我的笑话。张月华的案子是我上任首案,我敢拿官印作赌,就是要让这些人看看我崔辞的本事,闭上他们的臭嘴!王兄,我今后就称呼你王兄吧。今后在开封府,我能仰仗的就是王兄你了。”
王顺德道:“此案确切有很多疑点。不过,张月华入狱后不久,就承认本身杀了许天赐,画押结案了。”
崔辞道:“你有没有参与他们对赌?你买我赢,还是输?”
禁婆反被气着了,龇牙咧嘴号令起来:“胀吧胀吧,胀一顿少一顿,你个不要脸的SH。等那偷男人偷来的孽种生下来,就到你的死期了。要我说,你老子死的也该死,生个女儿不好好教,学做个娼妇。你阿谁死掉的男人下到天国,在那边等你呢!”
王顺德道:“甚么事?大人固然说。”
崔辞:哦?这倒奇怪。
禁婆骂了一圈,骂到了许天赐头上,张月华终究忍无可忍,神采瞬变,俄然将手里的碗砸向禁婆。老婆子正嚼着槟榔欢愉,冷不丁被汤汤水水洒了一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