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辞道:“这个徐大人,唉!告别啦!”
许家老母呆呆望着崔辞:“他,他也没说呀!”
第二天一早,崔辞拜访许天赐家。
店小二拿起榔头细看,只见榔头柄上鲜明刻着“林记”二字:“没错,这是我们家的榔头。”
崔辞对着这位许家老母,已经感到堵塞,内心不由怜悯起许天赐。他已经是半晌也不想多待了,站起家告别道:“既然仆人已经走了,那也没甚么好问的了。”
许家老母道:“我让他闭嘴!今后不要再提此事了。天赐是个诚恳孩子,厥后就没再提过,千万没想到,张月华不但是淫妇,她还是个毒妇!见逼婚不成,就杀了我儿。”
许家老母说到这里,乌黑冷酷的脸上多了几分哀痛凄婉。
许家老母道:“哼!他那是油蒙了心,脑里进了淫虫。”
崔辞变色道:“许老夫人,你这是在教我做事?”
另一个衙役甲拿出一副画摊开,画上的女子恰是张月华:“你看看,画上这名女子有没有来买过这根榔头,时候约莫是在客岁七夕,或许更早一些。”
接着,他从柜面下头摸出厚厚一册帐本:“二位官爷,我们林记卖出去的东西,都会记实在册,如果客岁七夕卖掉的,就在这里。”
许家老母道:“疑点?我许家四代单传就这么一个独子,死在对门阿谁贱婢手上,官府衙门不砍了她的脑袋,还等甚么?现在又说有疑点,如何?是受了她张家的贿赂?想要昭雪?”
许家老母道:“那但是府尹徐大人定的罪!崔大人,我们就别兜圈子了。我晓得张老六做了甚么事,当堂触柱撞死,你不幸他,要替他女儿昭雪。但是大人,你也要替我想想,我家老爷走的早,我一小我拉扯我儿长大,好轻易长成了万里挑一的人儿,就这么没了。我的委曲向谁说去?”
一开口就不是个善茬。崔辞道:“许老夫人,这案子另有一些疑点需求核实。”
店小二看了看画,点头道:“官爷,从未见过此人。”
崔辞道:“实在,开封府迟迟没有砍了张月华,不是不肯,而是不能砍。”
甫一坐下,许家老母先开口,瓮声瓮气的道:“既然都定结案,另有甚么好说的?我不明白崔大人来我家,是甚么个意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