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人商讨已定,便在那遁藏洞窟前下了马,谨慎翼翼牵着马躲了出来。二人才将钻出来不久,就听马蹄声已经到了二人头顶,公然不出耶律述的料想,那一对人马直奔的方向恰是幽州城。
崔辞闻声有人来劫囚,一把扯开眼睛上的黑布,见到耶律述,欣喜道:“是你!”
耶律述“嘘”了一声,将他手铐脚镣全数砍断了:“萧垯凛筹算将你送到阵前斩首,我们从速走!”
那谋士道了声:“是!”正要推出,俄然他想起了甚么,转回身问道:“将军,只是小皇子与他友情匪浅,过后如果小皇子问出来见怪下来,将军如何交代?”
那谋士竖起大拇指,道:“妙招!如此,我这就去地牢,派人连夜将崔辞送走!”
“别藐视人,”崔辞一跃而上,拉紧了缰绳,“我们比比谁先跑出这片林子!”
只听萧垯凛又叮嘱那谋士道:“你连夜去地牢,将那小子带去火线的驻军,过几日两军阵前就砍了他的脑袋,挂于阵前示众。”
萧垯凛不觉得然,道:“那么就奉告他,在送崔辞回大宋的路上不知产生了甚么,崔辞被他们宋人偷袭砍下脑袋,送去我辽军阵营火线邀功,我们也无可何如。”说完,他非常对劲的“哼哼”笑了两声,“叛宋投诚本就不是甚么奇怪事儿,到时候死无对证,小皇子即便有思疑,木已成舟,那又能如何样?”
崔辞和耶律述一起疾走,还没跑多久,就闻声前面有追兵越逼越近的马蹄声传来。耶律述内心悄悄吃惊,没想到萧垯凛品德渣滓,做起事来却并不拉跨,竟然这么快就派人追了上来。崔辞一点武功都不会,不管如何他们两人不能被追上,追上就是一个死字。
“瞥见前面树下阿谁遁藏洞窟了吗?”耶律述指着前面道:“萧垯凛的人必然觉得我们要去幽州,他们定然会往幽州城的方向追。我们先躲进那处洞窟,等他们走了,我们往南去剑门关,一旦过了剑门关,你就安然了。”
耶律述恨得直咬牙,说甚么宋人奸滑,萧垯凛跟宋人比起来也是不遑多让,将本身戏耍了那么久,本日若不是来此偷听,还把他当作好人。
萧垯凛道:“开弓哪有转头箭,我既然出来了,岂有让兄弟们白跑的事理?”
崔辞想了一下,道:“好!照你说的办!”
萧垯凛嘲笑一声,道:“这轻易,我承诺他送崔辞回大宋,到时候就说已经送走了便是。”
耶律述缩在床下听了萧垯凛,内心不由一紧,他说的“王牌”就是崔辞了。如此看来,他之前公然是忽悠本身,并不筹算放了崔辞。
崔辞和耶律述乘着两匹快马,如离弦的箭普通,从营帐核心直冲了出去。
“不去幽州?”崔辞惊奇,“但是我爹在那边啊!进了幽州我就安然了。”
耶律述压抑住内心肝火,一起尾随那谋士来到辽营地牢。本来这地牢设在虎帐核心一处较为埋没的灌木丛里,难怪他一向没找到。
谋士道:“这么说,将军还是想拿下幽州?”
那谋士惊觉有人偷袭,扯开嗓子叫了声“啊”,利刃已经插进了他的喉管,他见杀他的人竟是耶律述,脸上暴露猜疑而惊骇的神采:“你叛辽?”
耶律述躲在暗处冷静谛视,只见那谋士下了地牢里,不消一刻工夫,几个兵士压着一个十二三岁的蒙眼少年走了上来。固然蒙着眼睛,但是耶律述一眼认出此人恰是崔辞。现在他又规复了衣衫褴褛,蓬头垢面的模样,与耶律述在石窟中初见他时一模一样。耶律述见他这副模样,在地牢里定是吃了些苦头的,他握紧了手里的逆鳞剑,只怪本身太蠢,竟然信赖萧垯凛这类人。
说着,他敏捷回身从马厩里挑出两匹骏马,拍了一匹给崔辞:“你会不会骑马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