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我的乳娘,徐嬷嬷。”李暧二话不说,拉起崔辞,往店外走,“走吧!”
崔辞欲哭无泪,只得点头承诺了。
崔辞顾着大快朵颐,心不在焉道:“你这么说,是不是对她有成见?”
李暧道:“我找徐嬷嬷。”
李暧怒道:“这另有甚么好问的了?我从小是徐嬷嬷带大的,她就跟我娘一样。没藏先杀了我爹,又杀了徐嬷嬷,我不亲手砍了她的脑袋,誓不为人!我们前面说好的,你可要替我担着,你先想想如何脱手。”
“哦!”那小厮一拍脑袋,“那是卖这栋屋子给我家仆人的老太婆。”
他说到这里,俄然猛的愣住了。一股勾民气魄的味道扑鼻而来,只见是那羊肉馆老板已经将羊肉端上来了。
崔辞抓起一只羊腿,蘸过了青盐,咬了一口。顿时之间,他的瞳孔缓慢收缩,他感觉李暧说的太谦善了。这羊肉的味道,何止是抽他两嘴巴,就是要了他的命,他也舍不得丢下筷子。
李暧咬牙对崔辞道:“我都说了,没藏这老贱民气肠暴虐凶悍,是狗改不了吃屎的。你这下可托了吧?!”
“成见?!”李暧“啪”的一声,将筷子重重拍在桌上,“别吃了!你如果不信我,那随我去见一小我,让她劈面证明给你看!”
田间地头正巧有一户大户人家正在出殡,出殡的步队陆连续续从屋里出来,阻住了崔辞和李暧的前路。二人只能临时立足,耐烦等这户人家先走,只见一口棺材从屋里被人出来了,前面跟着送葬出殡的人,却不是主家的。没过一会儿,第二口棺材又出来了。崔辞和李暧对望了一眼,心道这家人莫不是殉情,竟然连死了两小我,也是够惨的。
那小厮想了一下,道:“详细的位置我不晓得,但是传闻是在北五台山北面农田上去的小道四周,那边有很多坟场的,见到成片的马兰花就是了。”
此次,门“吱呀”一声开了,暴露一个小厮的脑袋:“你找谁?”
“呀!”那小厮听了这话,吓得从速“砰”的一声把门关上了。此次不管崔辞塞多少银子,他也毫不敢开门了。
“也好!”李暧慎重的点点头,“你路上好好想想,从我们破的那些案子里头找找灵感,最好明日就能脱手。”
崔辞咳嗽了两声,整了整仪容,想着过会儿要见李暧的乳娘,总该端庄一些,拿出大宋高官的气度来。
李暧带着崔辞上了大街,往皇城脚走去。在快走到皇城的时候,李暧拐进一处新奇的小宅子,对崔辞道:“这是徐嬷嬷畴前在宫外购置的宅子。她帮我逃脱了以后,在宫里必然待不下去了,多数就住在家里。”
那小厮抿了抿嘴,收了银子,翻开了门,对李暧道:“阿谁婆婆死啦!传闻是谋反罪,被太后杀了!你如果她家的亲戚,还是不要探听为好,她这是要连累九族的罪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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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暧此时倒是一点胃口都没有了,她望着嘴里塞满羊肉的崔辞,仇恨道:“不管如何千变万化,我信赖有一点不会窜改。那就是没藏她就是一个凶险暴虐、自擅自利的老贱人,俗话说,江山易改赋性难移,就是这个事理。”
这时,只见一锭沉甸甸的银子从门缝里塞出去,崔辞捏着银子,笑嘻嘻道:“四下里无人,你偷偷奉告我们也无妨。”
崔辞望着紧闭的大门,叹了口气:“你把他吓走了,我们问不出别的话了。”
那小厮满脸都是斑点,皱起眉头,斑点就愈发显得麋集,他迷惑的说道:“徐嬷嬷?哪个徐嬷嬷?”
那小厮见李暧这反应,吓得从速又要关门。这时,门缝里冷不丁又是一锭银子塞了出去,小厮抬眼一瞧,还是刚才阿谁笑嘻嘻宋人。这银子来的也太轻易了些,小厮敏捷又接了银子,奉承道:“你们宋人可真喜好来这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