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暧闻声没藏恭维崔辞的话,不由嘲笑了一下。她上了大殿以后,多次嘲笑,唯独此次的声音没有节制好,崔辞刚说完“太后过誉,太后管理西夏功劳卓著如此”的恭维话以后,传来李暧“呵呵”两声嘲笑。大殿之上,刹时一片沉寂。
没藏太后笑了一笑,道:“他们两个与崔大人比拟,还差的远呢,我传闻崔大人任开封府通判时屡破奇案,是个务实无能的人才。”
崔辞忙道:“在大宋女子侍卫也未几见。我的这个是个惯例,只因为她的武功非常了得,才破格任命了她。”
崔辞急了,又急着开口推让,却只听李暧收回“呵呵”两声怪笑,用心别着嗓子道:“我常听人说,西夏曾有个镇国公主武功了得,畴前一向镇守在边陲,在疆场上所向披靡,令辽宋闻风丧胆,秋毫不敢侵犯。你如何说你们从未见过短长的女子?莫非这位公主还不敷短长?在李右相眼中甚么才叫短长?”
崔辞明白过来,李暧上殿以后,各种鄙视无礼都被没藏太后看在眼里。太后发起让她跟赤德比试,实则是忍无可忍想经验经验她。因而,崔辞忙道:“此女莽撞,如果在大殿上舞刀弄枪,不免伤人。外臣感觉还是算了吧!”
听李守贵这么说李暧,崔辞也沉下脸来,道:“关于这位公主的传闻,我在大宋也略有耳闻。她镇守在西夏边疆多年,令辽人多有顾忌,李右相如此说她,未免不公。”
没藏太后道:“无妨事,点到为止。”
“你胡说八道!”李暧终究忍无可忍,抽出腰间大刀直奔垂帘而去。她这招实在莽撞无礼,闹得不好要铸成大错。幸而此时,赤德一跃而起,使出千斤重的方天画戟,硬生生将李暧的来势挡了归去。
李暧也压着嗓子道:“比就比,无妨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