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暧嘻嘻一笑,道:“还是瞒不过表姐,恰是我做的呢!我跟崔大人昨日下午恰好路过那边,偶尔得知姜员娘家里的事情,我实在愤恚不过,就三下五除二将宋知县连同他的狗头智囊虎伥十足爆头了。杀的真痛快!”
西河郡主道:“才两三年不见,你倒是长进了很多,你这小嘴可比我聪明多了。我呀,”她叹了口气,“你们明天在宫里也瞧见了,我空有一腔热血为国除奸,除了撞得头破血流,倒是一点不晓得迂回的。要不是没藏太后需求我制衡李守贵,我早就死了百八十回了。”
西河郡主同仇敌忾道:“表妹你有所不知,自从小天子继位以后,没藏太后看似大权独揽,实则背后端赖着李守贵。这才两三年的时候,他已经从小小宫廷伴读,升为了大夏的右丞相,满朝文武无不对他马首是瞻。外派出的官员回了京,必然先去他那边,贡献完了他才被答应进宫面圣。他的权势越来越大,在天下各地肆意敛财,无所顾及呢。”
李暧上前拉住西河郡主的手,“我在大宋固然没有锦衣玉食,不过,崔大人对我多有照拂,又不消见到没藏阿谁老贱人,跟她勾心斗角的,日子过得可安闲了。对了,我要替徐嬷嬷感谢表姐,多谢你收留了阿翎。”
“本来如此,”李暧明白了,随即她又恨恨的说道:“父皇泉下有知,大夏朝廷被这帮混账鸠占鹊巢,怕是死也不瞑目了。表姐,要不我们设想杀了李守贵?”
李暧听了西河郡主的话,内心的火气也被扑灭了,怒道:“我只道没藏阿谁老贱人是个坏种,没想到这两年李守贵倒做大了,他畴前不过是个狗一样的面首,见了我头都不敢抬。现在竟然敢在宫里耀武扬威起来。我在宫里见他阿谁模样,真恨不得剁了他的脑袋。”
李暧却没听出西河话里的戛但是止,憨问道:“满朝文武就没有一个敢弹劾他的?我早上听你说有个沈谏官参了他半个月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