***
李暧明白了:“你要对她施把戏?”
李暧此次动了真格的,她取出匕首抵住王顺德的脖子,威胁道:“我替你们抓到了李氏姑侄,立下功绩,你们就是这么酬谢我的?过河拆桥是吧?”
王顺德当众顶撞他,崔辞有些不满,道:“此次不一样,仵作能够证明,刘重惯用的竹梆子与许天赐后脑的伤处完整符合,我又在他家搜到了张月华的贴身衣物,人赃并获,还能有错?”
***
王顺德追上崔辞,拦在他前头,道:“上回发兵动众抓了李氏与李至美,成果无功而返,枢密使大人很有微词。此次再拿刘重,大人可要慎重。”
王顺德道:“许天赐是不是从院墙上掉下来,摔死的?”
张月华道:“是。”
崔辞去刘重家搜证物,王顺德找了个借口没有去,比及崔辞带人走了,王顺德才又折返回了府司西狱。
仵作举着从刘重屋里搜到的竹梆子,细细比对许天赐后脑勺的凸起处:“大人,这打更鼓用的竹梆子,上头的缺口与许天赐头部致命伤完整符合,这就是凶器,错不了了。”
床头上放着三珠琉璃摆锤,收回有节拍的“咚咚”声。
这一次,张月华仍然咬紧牙关。
王顺德早有内心筹办,他最后判定许天赐是从墙上掉下来摔死的,厥后崔辞按照许天赐脚上的伤口形状,否定了这个结论。
王顺德推开匕首,道:“你从我的人手上抢走了人,如何叫替我抓到了人?既然求人办事,就该有求人办事的模样。”
王顺德道:“是不是打更的刘重杀了他?”
王顺德皱眉,又问了一遍:“是不是打更的刘重杀了他?”
李暧哂笑道:“如果我没记错,上回你说这话的时候当即就被打脸了。”
张月华从睡梦中醒来,一睁眼,面前是一片朦昏黄胧的白雾风景。张月华用手揉了揉眼睛,床边仿佛站着一个玉身长立的郎君,张月华冒死睁大眼睛去看此人,却如何也看不清他的长相。此人当然就是王顺德。
李暧站在门外,震惊之余,下认识捂住了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