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洁嘲笑道:“你亲身查证?那成果如何?”
陈太尉道:“是甚么奥妙?”
崔辞道:“仍然是孙嘉上话里的马脚。孙嘉上描述当晚的节目细节,每一处都对得上,只要一个节目他说错了,那就是当晚的把戏拉绳下雨,孙嘉上说他看到杂耍艺人不竭拉那根绳索,最后绳索上空俄然下起酒来,酒香四溢,飘满全部北里瓦舍。”
崔辞只当他是默许,便道:“实在,书院里的这个孙嘉上不是真正的孙嘉上,或者说,他底子不是孙大人和孙夫人的亲生儿子。”
孙洁此时也无可何如,将抱在手里的奏疏“哗啦”一下,十足扔在桌上。
诸位大人见陈太尉发问,做起了墙头草,纷繁表态,道:“不急不急,都已经坐了大半夜了。”
崔辞此言一处,就连一向淡定的崔宗承都不成置信的望向他,不由开口道:“你说甚么?他不是孙嘉上,那他是谁?”
陈太尉道:“那么我就不懂了,孙嘉上话里那里有马脚?”
“崔大人你渐渐说,我们渐渐听。”
孙洁听孙夫人顶撞陈太尉,喝斥道:“猖獗!不得对太尉无礼!”
陈太尉插嘴道:“崔辞,你喝口水,定定神,不要焦急。你放心,你爹和我都坐在这里替你压阵,我们有的是时候,你渐渐说就是了。诸位大人,你们焦急走嘛?”
陈太尉道:“孙夫人,你把孙嘉上送去了那里?”
崔辞道:“没有说错,涓滴不错。中元节当晚,杂耍艺人拉绳索以后,空中下的的确是上等的女儿红,酒香飘过墙垣,隔得老远都能闻见。”
陈太尉道:“崔辞,你这么笃定,是有甚么证据?”
孙夫人便挡在孙洁前头道:“此事是我一手安排,我家大人全不知情!”
他们这么说,最首要的启事,还是听出崔辞刚才说的一番推理很有章法。
听到此时,孙洁的额头上已经冒出盗汗,道:“那么你就等找到目睹证人再说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