远处一座宅邸燃起熊熊大火,黑烟满盈,直冲上天。王顺德快步朝着那府邸跑去,不知何时孙嘉上俄然呈现在他身边,与他一起跑向那座失火的府邸。
弦思今后一仰,将纸摊开让孙嘉上看,孙嘉上扫了一眼,鼓掌大笑起来:“哈哈,公然跟我写得一模一样!任谁也辩白不出来,今后我爹再罚我抄书,全交给你啦!”
“不要!”
王顺德的心口狠恶疼痛,痛得他喘不过气。他晓得,这是孙嘉上的感受,他正在被孙嘉上拖进深渊,万劫不复。王顺德不得不集合意志,试图摆脱出来。
少年满身是伤,跪在辽军阵前,王顺德看不清他的脸,他是谁?他是弦思?还是孙嘉上?仿佛都不是,王顺德苍茫了,他独一的感受,就是肉痛。
这时,场景又产生了窜改,夏季天井变成了寒冬暖庐。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夫子正在床上熟睡,门“吱呀”一声开了,从外头探出一个脑袋,恰是孙嘉上。孙嘉上手上捧着一碗墨汁和一根特大号狼毫笔,滑进屋里。他比之前略微长高了一些,更有了成年后的模样。
跑着跑着,孙嘉上垂垂跟他合二为一,王顺德便瞥见了孙嘉上瞥见的天下:弦思正在往火场里走,他身边另有两小我,一男一女,便是代替孙洁的马夫,和代替孙夫人的丫环。
弦思转头,回声道:“快了快了!”
那虚空天下蓦地六合翻转,四周围变成一处天井。
孙嘉上道:“我犯的错本就该惩罚我,夫子打你,他就是用心的。”
王顺德的心脏狠恶跳动起来,幽州,这个处所把他和孙嘉上的潜认识交汇在一起。
孙嘉上哭喊着去拉弦思,可他一向没有转头,越走越远,直到走进火焰深处,满身被扑灭。这时候,他才渐渐回过甚,看着孙嘉上。
老夫子越说越气,动手越重。
一个辽国将军走到少年身边,抬脚将他的头按在土里,挥起大刀砍了下去。
弦思道:“郎君,我就是你的影子,替你受罚是应当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