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辞道:“你既然对他思疑,为甚么不上表官家?”
没曾想,跟了一个上午,崔辞竟然去了杨神医那边。这老头儿认得她李暧,她不敢轻举妄动,只幸亏街上喝了两碗馄饨干等着。
杨神医想了一想,拿笔划了张舆图,递给崔辞:“你照这个地点去找,也不是偏僻的地点。”
杨神医抬高嗓门道:“这话我本不该说,怀吉出事约莫跟后宫有关。十年前,我还在宫里当太医。那年从辽国运来的多量的俘虏,这些俘虏很杂,有西域人,有吐蕃人,怀吉就是这群俘虏中的一个。厥后他被净身送进宫,成了一个寺人。他此人生的漂亮,又很会卖乖,皇后非常赏识喜好,留在宫里重用。开端时还好,厥后不知他犯了甚么事被贬谪了,从那今后宫里头就开端不承平,我时不时会被叫去瞧病,那些病人的症状就跟那日你送来的人一样,神态不清,絮干脆叨。我一一查问,这些人病发前都跟怀吉有过打仗。我就对此人留了心。”
崔辞悄悄思忖,这个怀吉不知犯下甚么弥天大祸,就连一贯仁慈的官家都对他斩草除根,一点陈迹都未曾留下。
杨神医一听这名字,将眼睛展开,问道:“如何?那日中了西域把戏的人找到了?”
崔辞道:“既然如此,那他最后为甚么志愿被发配放逐?”
崔辞收了舆图,揣进怀里,起家道:“多谢杨神医!”说着,他就往外走。
杨神医苦笑道:“怀吉得宠的时候,官至三品,上到太后,下到妃嫔,后宫高低像魔怔似的,就连官家也被他勾引,任谁都动不了他。他在朝堂表里,呼风唤雨,权倾一时。我只是一个太医,能配些破解迷幻的药物自保算不错了。我与他斗,无异于以卵击石。”
杨神医又道:“但他的府邸一向保存着。”
早上,崔辞从开封府衙出来的时候,李暧就已经悄俏尾随上了,她想着找个没人的好处所,蒙上他脑袋,暴打一顿,让本身利落利落也是好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