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艺菲翻了个白眼,对于慧通呆头呆脑的模样有些担忧。
“可好歹也是玉石啊,又做了那么久的玉玺,沾了几千年的龙气,都没甚么结果吗?”
紫阳有些哑口无言,内心暗道:若不是这很多的气运加注于此,恐怕你现在也还是玉玺罢了。
“避尘珠让我摘下了,风俗了,不沐浴便不舒畅”紫阳坐在桌旁,拆开油纸包裹着的熬点,捏了一小块放入口中,细细咀嚼起来。
“你不是有避尘珠吗?为甚么要沐浴?”祝艺菲看着那张略有些倦怠的俊颜上一双凤眸洁白澄彻,红唇水津润华,忍不住吞咽了下口水问道。
“为何?是那鹰天海忏悔了不成?”祝艺菲忍不住心惊道。
“尿床精,昨晚没开闸放水,冲了谢逸尘啊”祝艺菲点点头后,将腰间的银子袋拿下来递给小和尚,趁便愉噎道。
“你能有甚么事?是要服侍紫阳哥哥沐浴吗?”
“那也不该嫁给那青白巨蟒啊”祝艺菲不解道。
“在哪?”
紫阳有些不忍直视,便又递给她一块糕点,道:“先用饭吧,吃饱了,好上路”
凌晨的阳光有些微凉,红彤彤的映在紫色的霞云后,将那和顺的暖色洒向尘寰,极新奇的氛围吸入肺中,将浊气尽数换出,也将那久积的倦怠一扫而空。
“我结的丹与你一样吗?”祝艺菲实在经不起引诱,拿起一块糕点放入口中问道。
“削发人,不贪便宜,施主做买卖也要贵在朴拙”小和尚抱着个大盆像模像样的道。
身后小和尚也带着谢逸尘,几人自河面上逆流而行,未几时,两岸的田野变成了嶙峋的高山,河道也变得开阔了起来,祝艺菲有些不解的问道:“我们这是在往哪走?”
一番话说的摊主不住点头道:“小徒弟说的在理”
“妖女,他们家的饭不好吃,我跟你去街上买些东西吃吧”小和尚说着咽了咽口水,水汪汪的大眼睛充满了奉迎的神采。
“那里有你这么污的和尚”祝艺菲肝火上涌,感觉这小不点一句话就能将死人气活再气死,妥妥的污中之王。
“罢了,我也要去北域闭关,遵循南岭的两个月,尘寰应是五年后,想来应当能赶上,这帖子我收下了,归去的路上谨慎些”说着垂怜的捋了捋狐十六的外相,安抚道。
总之,养着三个男人的她非常头痛。
祝艺菲朝远处望去,水汽氤氲,与朝霞缠绵在青山古色之间,河道的绝顶已是微波浩渺的江水,此时正在涨潮,只能瞥见绝顶处一座奇伟的大山,好似一个甜睡的尊者般,大抵的表面还是清楚可见,纤细之处,就显得那么缥缈如幻景普通。
如何这几日是与李子缘分不浅吗?
“是鹰天海的爷爷,鹰天霸下凡来,说狐家七女配不上鹰子,待飞升后,要将门下的仙子许配于他,遂却了这桩婚事”狐十六道。
“坤外坤,山外山,洞外洞”紫阳简答道。
“说是要开悟以火线才气好,也不知还要过几百年,几千年,只是不幸了我七姐姐,要如此忍耐”狐十六说着竟摸起了眼泪。
“仿佛,记得”紫阳头痛欲裂,幸亏丹田以内真气充盈,仿佛并没有遭到本色性的伤害,对他来讲,只要修为不受损便都算不得大事。
“恩,我必然会去的,乖”祝艺菲笑道。
午后,几人退了房,步行出城后,来到四周无人的郊野,便开端架云向着北方飞去,断断续续行了两个多月,方才达到一处山野当中,又行了不久,便见一条长长的小河,两岸绿柳低垂,野草满芳,荫荫葱葱之处,野兔窜跳,鹰歌雀舞,好一派繁华热烈的气象。
不过现在他成心奉迎她,便不能再像畴前那般,便道:“天将降大任于斯人,你懂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