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气已经完整黑了下来,林中的瘴气几近已经达到了前所未有的浓烈程度,伸手不见五指的荒漠蛮坟之间不竭的有暗色的影子一闪而逝,小和尚看着距本身不到一米之远的两团金粉之光,不自发的向二人靠近一些。
一身陈旧的补丁道袍,光着半条又瘦又弯的腿,蓬头乱发盘在脑后,被一根稻草杆子别着,乌黑的皮肤上充满了伤疤,沾满了泥土。
而他手中的那盏灯却并不是真正的灯,而是一朵金光灿灿的莲花,巴掌般大小,莲台之吊颈着一根乌黑色的细线,挂在那老者的一根手指上,悠悠荡荡的,好似随时会掉落普通。
祝艺菲闻言一愣,瞧了瞧火线那恍惚一片的暗处,不得已将受伤的法眼唤出,四下一扫,果然一片苍茫,不过仍旧不断念的再看了一圈,这才发明,在她的左手正东方向又一个模糊约约的淡黄色的光影,忽远忽近般,飘忽不定。
这一起追追逐赶,直到天光拂晓,一缕阳光映入视线,四野渐明,那盏灯方才摇摇摆晃的缓慢远去,而祝艺菲也瞧见了那提灯人的背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