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已经不是他,我又如何舍不得”祝艺菲冷声回道:“你屠城杀了如此多的人,本日定不能放过你”
“你这妖女,竟敢私收妖魔,又伤我老婆,现在可别怪我顾家不讲情面”顾老爷被这法屏震开,腰背撞在桌角,顿时痛的龇牙咧嘴起来。
“不会的,我必然会找到他”她抬起毫无赤色的面庞,望着那熟谙却又陌生的容颜,果断打断了紫阳的话。
“金身罗汉,哈哈哈,大补啊”双掌相对,魔佛之力刹时大开,六合动乱,澄净金光遍洒佛辉,一半浩大浑厚,一半浑浊冲煞。
“三界六道,恐难再寻,不若......”
“等等,这到底是如何回事,那吊魂草不是能够医治他的偶然之病么?又怎会散去焱君的妖魂?”祝艺菲眼中有些湿热,若究竟真如紫阳所言,那本身岂不是二次误杀了他。
“可那佛魔珠之事只要我们三人晓得,如果传将出去,会不会引发甚么狼籍?”紫阳有些担忧道。
“没想到,你真忍心伤我”顾东暝捂住掉落的手臂,血红的眸中有着庞大多变的感情,像是缠绵纠葛爱恨情仇不息的火焰般,灼灼燃烧却又冰冷的可骇。
“哼,如何回事?那妖魂缠着我顾家多年,导致我季子接踵短命,好不轻易才保住这一个孩子,如果不消吊魂草撤除,岂不是要断子绝孙了?”顾老爷吐出一口血来,恨声道。
那些修者大多都是根底已损,虽有道行修为,气力却大打扣头,祝艺菲唤出三道元神护体,摆布持剑,攻守兼备,再有紫阳和小和尚互助,未几时,便打的顾府世人哀嚎连连,败下阵来。
只见那本来双眸紧闭面色惨白的顾东暝倏然展开了血红色的双眼,一股浓烈的魔息凛冽袭向四周,统统眨眼间灰飞烟灭。
“这吊魂草有古怪”紫阳也从坑中翻坐而起,见那四野之象非常不常,扫了扫端倪间的灰尘,如有所思道。
“吊魂草已节制了他的身材,先前被那魔胎所染,初始还不成熟,定是逃去了魔界”紫阳叹道。
“先不要脱手,我就是想问问,那吊魂草到底是如何回事”祝艺菲面带寒霜,就算她对药草炼丹知之甚少,却也晓得先前的那熟谙的魂息被这吊魂草遣散开去,或许,恰是这草药害了焱君的转世之魂。
祝艺菲还在呆愣,小和尚却身如虹影,被那凛冽的杀气一熏,额间“卍”字符顿现,一掌与那魔化后的顾东暝对上后,另一只手拉住祝艺菲的手腕向后用力一甩,连带着紫阳也飞了出去。
满目苍夷,一片废墟,惶惑地痞之间,却俄然腾空踏步窜出一个身影来,肥胖惨白的脸颊上几近没有一丝赤色,熟谙的眉眼,血红的眸子,两颗锋利的獠牙溢出唇外,滴滴答答的落着血花,在纯白的深衣上缀出点点红梅。
“哼,胡说八道,给我杀了他们”顾老爷倏然面色阴狠,与一贯慈爱的模样大相径庭,抬手一挥,那些被雇佣而来的修者便簇拥向着祝艺菲扑杀了过来。
紫阳的帝玉浮尘也毫不减色,只是那魔身形极快,躲闪之间,反倒是最受轻视的祝艺菲伤他最深。
慧通与顾东暝双双后退百步方止,慧通笑道:“就怕你没有那么大的胃口”
榛子孩手舞长戟,将那法光打散一些,躲闪之间,却还是被划破了几道口儿。
“哈哈哈,真是好笑,你觉得你们三个能将我如何?”顾东暝言罢,俄然张口吐出一股极微的魔息,魔息一出,暴风顿起,通天彻地,竟是连三人的护体法光也不能抵当,半空以内便被这风掀飞三四丈远,待三人目朗神清之时,却见那魔瘴消逝,顾东暝也不见了踪迹。
房门被撞开,一群修者打手闯了出去,更有些丫环主子将昏倒在地的顾夫人抬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