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转念又一想,更觉不对,这善迹是沵颜的转世之身,腕上更有沵蛇般的胎记,如果沵颜不能归位,本身的凡劫过不去,龙骨气运受阻,韩哲没法即位称帝,那善迹又何来的丞相之位?
京都城外十里,荷塘之上,悬空立着三人,一人足下踏着宝玉快意,一人驾云,另有一厥后者,白衣墨发,上束饰一紫檀木簪,虽是男人,却貌美绝伦,眉若秋黛细画,狭眸善睐,鼻头尖翘,薄唇若含樱吐汁所染。
祝艺菲也不能再多说甚么,只是安抚了一翻,见韩哲有些倦怠,方才辞职而回。
如此想着,手便松开了。
叮咛赵古兰等人在家中调息涵养,她与紫阳一道赶入皇宫,穿廊越殿,方才见到韩哲,只见他面露悲戚之色,正单独一人背对着门,站在空荡荡的威武殿以内,见到祝艺菲,还未说话,堂堂一个年近三十的男人,竟然情不自禁流下泪来。
这哭声有些耳熟,皱眉思考了一下,迈步行到跟前,拍了拍那黑影的肩膀道“但是善迹善智囊?”
祝艺菲遵循其法将丹药化入露水当中,喂其七人服下,各自盘坐调息。
紫阳点了下她的鼻子笑道:“那丹药岂是好炼制的?一共就三颗,不过你能够化在荷露当中,喂他们服下,稍作调息,便好”
紫阳略一沉吟,微微点头:“你也要重视安然,早点返来”
归到府邸之时,已经是天气大黑,智囊府内灯火透明,几个丫环主子正在洒扫玩弄,祝艺菲刚卖过门槛,便顿住脚,对紫阳道:“师父,我要有事出去一下,你早点歇息吧”
“他没事,但也受了重伤,至今昏倒不醒”韩哲长叹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