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子落下泪来,几番欲言又止,终是甚么也没说,回了卿华楼。
人越来越多,却没人主动上前求卦,而紫阳临走前曾叮嘱过,这阴阳卦只能等,不能求,祝艺菲只能无法的坐着,享用着峨眉山猴子般的报酬。
“那道长,小女子可否卜上一卦?”一声娇滴滴传来,四周百姓顿时散开,只见,一个杨柳细腰的大美人美丽的站着,端倪虽笑,却埋没愁绪,纤指根根如玉,持着一方秀竹丝帕,迈着小碎步,带着一股风尘气,款款行来。
十月风凉三百里,斑斓花开丰谷城。
“当然不会说,这是你和我的小奥妙,甚么事,只如果你说,就是摘星星玉轮,我花某都能做到”花无情拍着胸脯声音很大。
女子端端方正的坐下,偷眼瞧了他,低下头道“道长”
“道长......”
言罢,转回,坐在案牍以后,持续闭目端坐。
自前日被那花无情撞破了正身,弄倒了丫环,连夜跳出悦来居,在一座别院的柳树下睡了一晚,凌晨时分,方才摇身变做紫阳的模样,抛洒铜钱,择其圈中之地搭了张檀木桌子,就算是开了张。
主子窜进拱门,消逝了踪迹。
“恩,去吧”
“道长莫不是谈笑?从良,又能去那里,做妾为奴么?奴家这身份,又大哥色衰,便是嫁了也落不到好成果”
“逗你的,你啊,与佛无缘,倒是尘凡有一段缘分,明日,贫道托人给你赎身”祝艺菲见女子瞪大了双眼,笑的愈发畅怀。
说来也是奇特,此地双楼双馆皆是运营百年的老地,卿华楼还是韩哲的爷爷良太宗初年所建,与之同工期的便是这梓墓轩,当初两馆因为一丧一喜常有很多吵嘴之争,日久天长,倒垂垂相安,更是有醉死青楼之辈,直接抬进梓墓轩,来回便利,少了很多费事。
不由想起韩哲身边有个小官叫花崇,跟周和一样,办理兵马赋税的分派,据韩哲说,他的军费支撑一大半都是花家出,莫非,这花无情跟花崇是一个花?
“没事,道长有事直说便好,不管如何,奴家都会接管的”女子说着眼圈已经红了起来。
现在,两馆当中之地摆了一卜卦摊,行商路客,都感觉新奇好笑,茶余饭后,也就都围拢过来,群情纷繁。
那女子近前来,方才看清,竟是一名边幅不凡的道长,忍不住羞怯道“算余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