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爱雨先给东亮拂尘洗尘,这一次,刘爱雨去了快意旅店,陈老板殷勤地给他们安排了一个临街的雅座,旅店内的豪华,让东亮完整闭上了嘴巴,他已经没有词语来描述了。
东亮遗憾地说:“我觉得咱三人能在北京相聚呢。”
刘爱雨内心一动,安抚他:“今后有的是机遇。”
几天前,他传闻隔壁的丫头返来了,又传闻她发了,在村里,见人就发钱,见了猫狗,也给塞一把糖。
东亮嘻嘻笑着说:“你看,他说我是你的主子。”
那病院,步队排到了大街上,内里到处是黑压压的人,一看那步地,另有啥表情看病?顿时产生了厌世他杀的动机,要么从楼上一跃而下,要么出门被车撞死算了,太费事太糟心了。
女子大了,就该找工具嫁人,如果刘爱雨早几年就嫁了人,村里人还会嚼舌头吗?还会有这么多谎言吗?
农历七月十八日,黄道谷旦,百事顺利,凌晨六点零六分,一阵长长的鞭炮声惊醒了油坊门。
刘爱雨说,你做的活我放心,装潢也交给你了,按年底前装修结束,我要住出来。
他们立即向刘麦秆提出要求,要刘爱雨把他们的孩子也带到北京去生长。
顿时有人质疑,一个保母能赚那么多钱?除非去抢银行。
但是,东亮打来电话,说刘麦秆要在小洋楼里盘炕,不盘炕,就不让施工。
赵波还是老模样,想干就干,想睡就睡,很懒惰。
东亮说的是实话,在北京的那几天,刘爱雨的确整天闲着,当然也没有给人当保母。
东亮是第一次来北京,被北京的庞大和繁华所震惊,他一起上都伸着脖颈,张望着街道两边的风景,见了一栋摩天大楼,就数有多少层,数着数着,目炫了,数乱了。
这话传到了刘麦秆的耳朵里,他气坏了,站在还没完工的洋楼上顿脚痛骂:“谁歪曲我丫头,天打五雷轰,不得好死!”
那几天,陈背篓白日不敢出门,只要到了早晨,他才会偷偷地出来透一口气,望着碧蓝清澈的夜空,他悄悄地骂:“老天爷,你他妈的瞎了眼,我有金钥匙的儿子一分钱都赚不了,一个芝麻官也当不上,一个停学的黄毛丫头却在呼风唤雨、尿金拉银,你是个啥球天!”
陈背篓躲在窗子前面偷偷地看,只见刘爱雨长高了,更标致了,特别那胸脯,高得吓人。
大众汽车,谁想上就上,固然上一次便宜,但架不住人多,积土成山,积水成海嘛。
陈背篓的谈吐,获得大部分人的同意和拥戴,却被一小部分人批驳。
人们问刘麦秆,刘麦秆说刘爱雨是一家公司的董事长,每天坐着飞机海内外洋埠飞,和人喝一杯酒,就签个几百万上千万的单,修一栋小洋楼,的确就是毛毛雨。
东亮说,这北京太大了,四个多小时,都能从油坊门跑到兰州了。
人们抽着烟,群情着,这栋楼光主体就得三十万,以后还要装潢、购置家具,下来得五六十万,天爷爷,这女子干的啥大事,哪来这么多钱?
刘爱雨打了一辆车,仓促赶往车站,但众所周知的启事,北京的车太多了,出去买一包烟、吃顿饭都要开车,条条马路都塞得满满的。
东亮打来电话,向刘爱雨汇报工程的筹办环境,说完了闲事,便扯一些闲话,说她赤手起家的创业故事,传播了开来,现在一提起她,大家都翘大拇指嘉奖。
偶然候她去电脑部,帮赵波打打杂。
一个月后,东亮有事去北京,他在北京站下车后,便成了一只没头苍蝇,乱碰乱闯,只好给刘爱雨打电话,刘爱雨让他就在车站门口,不要胡乱走动,她来接他。
刘爱雨董事长的身份,遭到陈背篓激烈的质疑:“的确是放屁!一派胡言!刘爱雨能当董事长,那母猪就要上树,公鸡就会下蛋;你们想想,她一没背景,二没干系,一个初中都没毕业的女子,凭甚么当董事长?用屁股都能想出来,那是谎话,你们竟然就信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