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页 > 喧嚣之后 > 第三十五章 去枷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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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吉利嘿嘿一笑说:“挽救人间痛苦嘛。”

何采菊去了两次,刘吉利家里都有人,刘吉利说你过一会来。

何采菊坐在门槛上发楞,不唠叨也不抽泣,她不像别的女人,一吵嘴就哭哭啼啼地,要么跳井吊颈喝药,要么絮干脆叨,她温馨地坐在那里,受了委曲挨了打,却一滴眼泪都没有,她如果哭出来也好啊。

肝火万丈的陈背篓,一头冲进家门,正在说谈笑笑的何采菊和陈望春愣住了,陈背篓瞪着血红的眼睛,一步步逼近何采菊,陈望春吓得浑身颤栗,他佝偻着背,夹紧了两腿。

村长牛大舌头劝他从速走,陈背篓再撵他,可就没人管了。

刘吉利家都没回,骂骂咧咧地连夜去了城里。

刘吉利从一个罐头瓶子里挖了一勺乌黑的膏药,伸到何采菊鼻子前说:“你闻。”

刘吉利给陈望春背上涂了药膏,用纱布缠上,丁宁说:“有点疼有点痒,要忍着,不能挠,三天内不要动冷水,戒荤腥辛辣物。”

这是陈背篓第一次脱手打何采菊,结成伉俪的这十几年,两人固然有过辩论,偶尔也脸红脖子粗的,但陈背篓没有动过手。

何采菊说:“不是胎记,刮那场风前啥都没有。”

刘吉利瞥见陈望春背上的印记时,说:“都说是把金钥匙,屁!就是个胎记嘛。”

刘吉利回家的那天傍晚,村里很多人都去找他看病了,场面之热烈,不亚于明星登台表态。

刘吉利说:“治病的药有好闻的吗?我这药是三十二种草药炮制成的,有人掏五十万买这个方剂,我不卖。”

何采菊瞥见刘吉利家的墙壁上挂满了锦旗,上面是“救死扶伤”“药到病除”“妙手回春”“仁者医心”的金光灿灿的大字,何采菊内心有底了。

何采菊内心砰砰跳,刘吉利这个时候回家,刚好陈背篓又不在,这是天意啊。

在陈背篓眼里,刘吉利是一个坑蒙诱骗的江湖地痞,和刘麦秆是一起货品,操行卑劣,惹人讨厌,陈背篓像躲一坨狗屎一样绕着他。

刘麦秆说刘吉利的两腿上长着又密又长的黑毛,他上辈子能够是个猿猴,因此不走平常路。

那几天,是他夸耀走南闯北的所见所闻的几天,他去过云南的原始丛林、内蒙大草原、在天安门广场睡过觉、在西湖洗过脚、天下就青藏高原和海南岛没去过,一个是有高原反应,一个是太热了,台风刮起来要人的命。

刘吉利看着陈背篓血红的眼睛,吓坏了,边跑边辩白:“是何采菊上门求我的,关我啥事?”

刘吉利说:“你儿子背上的药该换了。”

传闻,他偶尔获得一本散落官方的宫廷秘笈,专治疑问杂症,他治好过大病院都没法治的病。

再不管就出性命了,村长牛大舌头呼喊几个男人,抱住了陈背篓,抢下他手里的砖头,前面跑的刘吉利,看安然了,转过甚,气咻咻地说:“烧香惹鬼叫,美意没好报。”

刘吉利丁宁三天后换药,第二天,陈望春几近感受不到疼痒了,他以为是药物已经起了感化,内心非常欢畅。

他咬牙对峙,只要天亮了,阿谁可爱的印记就没有了,他就会像孙悟空一样,去了紧箍咒,重获自在。

陈背篓头也不回,“我儿子能有啥病?安康得很。”

陈望春口干舌燥,满头大汗,何采菊担忧地问他:“咋样?”

刘吉利看刘麦秆不睬睬他,内心很不欢畅,说:“我为你儿子驱邪治病,你一个谢字都没有?”

他笑嘻嘻地,眼睛从何采菊的胸脯上,一向瞄到她的腰肢下腹。

陈背篓再一次坚信,这个金钥匙是上天赐给陈望春的,他的脚底板涌起了一股豪气,直透天灵盖。

刘吉利说他在大江南北闯出了清脆的名头,病人都夸他是治病救人的华佗扁鹊,有人干脆叫他刘半仙,他们赠送的锦旗,连接起来,有几里路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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