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页 > 喧嚣之后 > 第十三章 刘麦秆的艳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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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院子阔别村落,普通环境下都少有人影,何况现在下了大雨,而天也黑了,菩萨保佑吧,陈乃香脸颊绯红发烫,内心悄悄祷告。

陈背篓的爹内心嘀咕,民气都是肉长的,几十年的友情了,不是说断就能断的。

塌就塌了吧,这老天爷是用心和人负气、要给你降灾,看着泡在积水中的房屋,陈背篓内心暗淡,明天倾圮的是界墙,明天或许是屋子,地里的庄稼泡烂了、长芽了,没了粮食、没了房屋,人另有活路吗?

刘麦秆上一眼下一眼地打量陈乃香,个子不高不矮,有六七分姿色;陈乃香看刘麦秆,固然眼睛小点,时不时地暴露一丝滑头的神采,但个子高、腰板挺,穿戴洁净,不像个邋里肮脏的乡间人,心中有几分对劲。

地椒是农家必备的常用药,每年端五节前后采返来,放在太阳下晒干,汇集起来,头疼闹热、恶心呕吐、不思饮食、肚疼拉稀了,便扯一把熬汤喝,结果立竿见影。

直到有一天,大水池的水溢了,又倒流进街巷里,家家的院子里水满为患,人们用泥土堵了门口,愁苦的脸,一会看看阴云覆盖的天空,一会看着不竭上涨的水面。

丈夫没了后,她寡居在家,除了和儿子说几句话,一半个月见不着个男人面,刘麦秆的到来,给干渴孤单的陈乃香下了一场及时雨,让她身心畅快镇静。

老天爷才不睬会小老百姓的哭爹喊娘,黑着脸,还是一天一场雨。

远处模糊另有轰轰的雷声,陈乃香出门望望天说:“西边的乌云还没褪尽,能够有转头雨。”明显有留刘麦秆的意义,刘麦秆便顺水推舟,说:“哎吆,我头又疼又晕,一步路都走不了。”

每天一场大雨,家家户户房顶上的水流到院子里,院子里的水流到街巷里,几条街巷里的水,又会聚到大水池里。

几天后,雨停了,但积水太多,挖下去一米多深都是淤泥,这类状况底子就筑不了墙。

俄然咔嚓一声,一截树枝被风刮断,张牙舞爪地向刘麦秆扑来,他左躲右闪,还是被擦破了头皮,血流了出来。慌乱当中,刘麦秆瞥见一座院子,就一头扎了出来。

第二天晌午,吃过午餐后,陈乃香清算了一个包裹,兴冲冲地跟着刘麦秆去了油坊门。

一年前,刘麦秆路过刘坪时,恰好天降大雨,雨来势凶悍,雨点子有铜钱大,更邪乎的是风,扑得人跌跌撞撞的,直栽跟斗。

1991年春季,雨水特别多,天总雾蒙蒙的,半个月不见太阳,一刮风就下雨,不打雷也不闪电,雨水哗哗地往下泼,油坊门人把这雨叫哑白雨。

刘麦秆心花怒放,一起上又是唱情歌,又是吼秦腔,本身凭着三寸不烂之舌,就抱得美人归,他迫不及待地要回到村里,去夸耀一番。

陈乃香向来没遇见过如此风趣诙谐的男人,她丈夫诚恳木讷,只知埋头干活,像个闷葫芦,整天说不上几句话,日子过得白开水一样,没滋没味。

她把毛巾伸进衣服里擦,却越擦越痒越热,正在难受之际,一声轰隆一阵暴风,雨点子劈里啪啦地砸下来,下雨了,她放心肠脱去上衣,一股风猖獗地轻拂着她的身子,令她风凉至极。

陈乃香慌乱地穿上衣服,愤怒地问:“你谁啊,如何就私闯民宅?”

陈乃香家在村庄的西头,一个靠着小山包的院子,院子中间一小片树林子,将她家和村落豆割隔来。

水池里的水充斥盈的,和空中齐平了,村里人惊呼,天爷,大水池都满了,可不敢再下了。

天太闷热了,她坐着不动,能感受汗滴从每一个毛孔里钻出来,源源不竭地会聚成小溪,重新上流到脖颈,从脖颈流到脊背,流过大腿。

刘麦秆顿时精力抖擞,他把路上的见闻趣事说给陈乃香听,其间融入了他的艺术缔造,一件平常的琐事,都被讲得牵挂迭起、扣民气弦,逗得陈乃香一会哈哈大笑,一会用拳头捶着刘麦秆,逼他不要卖关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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