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雪侧了侧身子:“出去吧。”

顾江从桌子上抽了一张纸,放在锦宝的鼻尖揉了揉:“擤鼻涕。”

“妈妈……”

他想在明天做一次好孩子让妈妈对劲,也想明天和爸爸妈妈去一次游乐场。

内里响起一个带着浓厚鼻音的声音:“谁啊?”

愿愿返来了?

锦宝悄悄拍了拍魂蛋,稚声稚气的威胁道:“别挤,再挤把你们都变成面包人。”

以是面包人,必然是又菜又短长,还很多——

许愿面庞上也尽是泪水,但还是抬起小手帮着周雪擦掉眼角的泪水,扬起一抹笑容安抚道:“妈妈不哭,妈妈哭了就不标致了。”

……

她晓得愿愿已经死了,可身后的人如果真的是愿愿呢——

自从许愿出过后,她已经没有了活下去的欲望和动力,每天像一具行尸走肉普通。

是第一次,也是最后一次。

临走之前,小锦宝俄然看到游乐场内里多了好几个‘小朋友’,正聚在一起不晓得会商甚么呢。

小锦宝怕内里的人听不清,还特地捏了捏嗓子,轻咳几声:“姨姨你好,是许愿小朋友让我们过来的!”

进屋以后,许国良又将本身关进了房间里,周雪倒了两杯水以后就没再管顾江和锦宝,而是冷静擦着许愿的照片。

锦宝将许愿从魂蛋中放出来,小声道:“去哄哄妈妈吧,你有一天的时候和妈妈待在一起,以后就要去投胎了。”

周雪点头:“是妈妈错了,妈妈说话不算数,应当早点带你去游乐场的。”

许愿点头,但却不晓得该如何开口,嘴巴张了又合上,迟疑了好久才叫了一声。

周雪想转头看看的,但又不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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