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前为雷万钧解穴的黑衣人连点数下,重新下了禁制,又扣住他脉门,才渐渐和他走进大殿,另二人也跟从迈步而进。最后一人进门前,往山下扫了一眼,见没人重视才溜身进门。殿门没再关上,门后似有黑影闲逛,应当是黑衣人中有一人守住大门,以防不测。这八人先机尽握,却仍然这般谨慎,紫鳞三人微感一凛,这八人绝不好对于,只盼能取了东西客客气气拜别,不动兵戈的为好。
三人靠着窗户往外看去,视野比方才树丛里好的多,却仍然看不见引雷殿四周的景象,只闻声细碎的雨滴不时随风打在屋瓦和窗户,既喧闹又安好。紫鳞肉身未失前已经修出龙气,对雷雨最为敏感,这时神通尚在,暗自辩白了一会,道:“这可好了,水汽这么浓,定有一场大雷雨。”
血绯烟大怒,心知她没脸没皮,提及这等事,本身毫不是她敌手,道:“我们还是瞧那几个黑衣人动静要紧。”
戴和正和血绯烟守后半夜,对方明显极是心急,天刚拂晓,就赶到云柱峰,这时雷万钧和两位同门已经不在布袋里,衣冠划一,走在八人之前,似为带路。
紫鳞听着声音,此中两人仍在引雷殿门前,不住击掌,只打的“嘣嘣”作响,又一道闪电降下,亮光高文即逝,这时戴和正和紫鳞一跃而出,如龙似虎,别离往石桌旁两名黑衣人扑去。
戴和正问道:“如何引雷殿不点灯?”
戴和正急道:“殿门关了,不晓得是不是雷掌门趁机做的手脚?我们快……”说着看向血绯烟,语气顿时缓了下来,道:“我们该如何办?”
紫鳞道:“引雷殿通体以精铜打造,历经万年雷击,坚不成催,又以法阵连接云柱峰山脉之力,就是八个分神妙手来了,也难以硬破其门而入。”又道:“雷霆之力经引雷殿汲取提炼,更易于人族修行。与雷泽比拟,虽量逊而质纯。难怪《雷霆剑法》在江湖中卓然立室,自成一派。”
戴和正和血绯烟见人已到远处,几个起落,返回落脚的屋子,将所见奉告紫鳞。
这屋子只防君子不防小人,连个像样的门锁或护阵也没有,一推即开,血绯烟悄悄推至可容一人通过的窄缝,三人鱼贯窜了出来,又悄悄把门合上。
血绯烟怒道:“你就爱逞豪杰豪杰,你……你有想过我吗?”
雷万钧在门前站定,一人在他身上疾点数下,想来是将他禁制消弭,伎俩之快,若非紫鳞这等妙手,绝瞧不清其行动,另三人手不离他要穴三寸,仿佛一有异动便要动手。
血绯烟道:“那天然是我的娃娃短长些。”俄然认识到一时不察,被她占了便宜了,怒道:“胡说,谁要和你生娃。”
紫鳞笑道:“好妹子,你刚才扮女鬼,可把人家吓的一跤。”本来刚才那几个身影恰是血绯烟催动“移形换影”的身法而至,暗夜当中,雷光忽闪忽灭,真假更加难辨,公然将仇敌的重视分离。
三人看了一圈,既然没法在引雷殿四周藏身,便寻一间无人居住的屋舍,临时寄身,待八名黑衣人来了再作对策。
血绯烟道:“不至于,雷掌门既然屈就,这时候做手脚又有甚么用,那两小我受了禁制,如何能够是内里四个黑衣人的敌手。”又笑了一声,道:“你还算听话,我们看看再说。”
这一搜自早上到傍晚,那四人也没有出来,血绯烟便有些坐不住了,悄声道:“那屋子瞧着还没雷泽里的藏宝密室大,全数搬空也不需求花一天时候,如何还不出来?”而殿外的四名黑衣人却纹丝不动,只是悄悄坐着,仿佛是四座人形雕像。
戴和正为莫非:“我……我如何没有想到你,你晓得我拼了命也会护你全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