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音刚落,只见一个高大男人蓦地呈现在不远处的一座石丘之上,大风吹的他的披风烈烈作响,恰是岑商。
戴和正一拳尤不甘心,踉踉跄跄走畴昔,还要再补上几拳,但他自爆功力,浑身经脉断裂,丹田倒塌,疼痛欲裂,哪有半分力量残剩,走两步便软倒在地,面前一阵昏眩。
不一会,那都贯闷哼一声,凝气行功,将伤势压住,晃闲逛悠站了起来,面前满目苍夷,内心又怜惜又烦恶。刚才的动静由戴和正击发一枚雷轰隆形成,这雷轰隆恰是当年前掌门与《风雷刀法》一起发明,只要一颗,一同交于戴和正,乃是《风雷刀法》修习高深处将雷霆之力封印成器,此时对敌击发而出,立见奇效。戴和正平时虽有遇险,一向未用,前掌门对他恩重如山,睹物思人,心中不舍,本日已存了死志,便不再怜惜,教都贯吃了亏。
毒螳螂被一拳击倒,都贯心神联络之下,不由得吐出一口老血。这毒螳螂虽非其本命毒物,但是代代祭炼传承之下,称得上是门中巨宝,这也是他为门派立下汗马功绩,才蒙犒赏,平时破钞很多心血,才将其操控顺服,这一下不但毒螳螂重伤,灵魂连累之下,他也受了伤,内心感慨,此番为抓戴和正,如此折损,教贰内心大感不值。
岑商瞧那剑意,早认出来人,不由感慨:“陈兄,整整二十年了,这道剑意只怕我也等闲抵挡不住,你又何需太谦。”
岑商本来担忧血绯烟安然,此时反而心中大定,相互相斗多年,本性自也体味,虽是敌对两边,行事放对处无不但明磊落,总比阴暗诡诈的都贯好相与。都贯见两人语气,内心策画,只怕二人保护后辈,同仇敌忾,那可大为不妙,说道:“岑殿主甚么时候找了个玄阳教的帮手?就是不晓得大魔尊见怪下来,担不担待的起。”都贯用心说大魔尊,意在提示他身负大事,大局不成亏失,先将此人引走为上。
都贯定睛一觑,只见一个羽士,皂衣陈腐,长相普浅显通,毫不起眼,他站在血绯烟二人身侧,笑吟吟地看着都贯,说道:“都老怪,真有你的。难怪敢来我正教地盘肇事。”也不等都贯说话,又往岑商方向,拱了拱手,笑道:“岑殿主,二十年前你我一战未分胜负,本日再睹故交英姿雄发,只怕这回要输你一招半式了。”
但都贯也非浪得浮名,见势不妙,电光火石间急运起护身宝甲,那宝甲乃是活物变异铁线虫编织而成,水火不侵,刀剑难伤,却最惧雷霆之力。此番世道将乱,正魔纷争复兴,他这宝甲经他多年炼制,克日刚好有成,欲为今后交战添一助力,却在此番为挡去大部分雷轰隆爆炸能力,几近全毁,怎叫贰内心不痛。
如在平时,依血绯烟娇纵混闹的性子,撒娇讥笑之下,便天然离开都贯身边,正合他的情意。但此时血绯烟心神大乱,听到岑商声音,竟抱着戴和正昂首哭泣道:“岑伯,快救救他,他被这老贼杀死了。”
岑商站在远处,看血绯烟神采为夺,怀里抱着一名病笃的男人,行动密切,心下大异,一时猜不准后果结果,亦忌讳都贯用毒的手腕,待看血绯烟无中毒迹象,心中稍定,但也不敢轻举妄动,投鼠忌器,抱拳说道:“都长老十余年不见,仍然这般爱与后辈打趣,当真童心未泯。你我份属本家,我烟儿夙来玩皮,如有冲撞,请都长老宽恕则个。烟儿快起来给都长老见礼。”他此话存了一分化兵戈为财宝息事宁人的含义,又暗自提示血绯烟。
这一下,本奥妙的氛围顿时寂然,都贯一指遥点,将血绯烟点倒,嘿嘿说道:“岑兄稍安勿躁,我有重担在身,这玄阳教的小子多次坏了大事,我明天要定了。这丫头被这朴重小子花言巧语骗的不轻,你带归去好好管束。”岑商只想要血绯烟安然返来,又听是个玄阳教的羽士,虽对都贯做派心有不满,也承诺下来,说道:“倒有劳都长老。我自当好好劝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