旱魃瞧也不瞧他们,看向远处,淡淡道:“这张残阵本君万年前已解出,而此处困住本君的大阵,五千年前亦被本君破去。”又仿佛推测孟津渡所想,道:“方才解阵算你机遇偶合,现在才气算你聪明,猜的八九不离十。”又道:“本君说过受你楚巫宫恩德,自当酬谢。这话也不假。”
黑袍人与旱魃两人耐烦大是充沛,闭目养神,静坐等候,渔樵二老立在黑袍人身后,不言不语。血绯烟见冥河钓叟偶尔目光转过这方,觑到机遇便吐舌扮鬼脸,插腰晃头耀武扬威,极尽讽刺挑衅之态,似在说:“老头,你是我的部下败将”,又将之气的不浅。而黑袍人带来的其他阵法师方才也瞥见残阵,在一边窃保私语,热议起来。
旱魃又道:“本君当时戾气极重,一心只想杀了狗王,阴魂到了鬼门关,却又逃回阳间,终究变成一具僵尸。本君数次欲潜入王宫报仇,却苦于修为太低,几番几乎送命。”
黑袍人派出一名年纪颇大的阵法师,来应这第三局。旱魃待两人将阵图默记于心后,道:“开端吧。”世人退出甚远,留出一片平静地,与之思考。
那银发阵法师亦然,既是连旱魃都大为推许的残阵,天然非同小可,一时之间也是毫无端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