血绯烟笑道:“这下紫鳞腾云驾雾的绝招我们也会了,待会晤到她可有的夸耀了。”
血绯烟“嗯”了一声,俄然大声道:“我们酉时进谷,折腾了这么些时候,该是寅时了。一会天亮了再细细切磋,瞧瞧这些鼠辈玩的甚么把戏。”
话音刚落,一道声音自四周八方传来:“臭丫头,嘴里不干不净的说甚么?本王本想困住你们罢了,见你这么说,那不得不给你点把戏瞧瞧。”说完一阵狂笑。这笑声忽而沙哑粗悍,忽而哀哭哀号,忽而如铜铁交击,像把世俗间的戏台子搬了过来,毕集生旦净末丑各种角色的喜怒哀乐声。血绯烟毕竟修为略浅,旱魃亦只传授轻身逃遁之术,神魂被这道声音荡漾的晕眩,几欲昏倒。
合法三人往雾海中深切时,血绯烟忽见远方人影一闪,她从速叫上戴和正,一起往前追去,追了半晌,面前只要迷雾还是,四周寂然无声,那些鬼哭狼嚎般的怪叫不知甚么时候也息止了。两人登觉不对,戴和正连发小五雷咒,却不见天雷降下,心知被仇敌诱入凶地。
三人如法炮制,以小五雷咒破开上方迷雾,跃至空中,孟津渡打眼望去,不见雾海所止,仿佛这阵法将全部殚河谷覆盖了普通。
公然未过量时,斜刺里亦传来一道小五雷咒的声响,戴和正边向其方向挪动,边发咒照应,却再没见对方动静。
血绯烟思考半晌,道:“我们窥知黑袍人企图在先,才猜知婴儿与殚河谷之间的关联,这个沈菀又如何凭婴儿寻到此处,说不定黑袍人作歹之事另有人晓得。他就算有阴丰鬼城互助,我们也不是孤军奋战。”
两人下了山坡,往谷口行进,非常心机有九分放在鉴戒,只一分放在赶路,走了约半个时候,却仍未发明靠近谷口的迹象。戴和正发觉不对,停下脚步,心想即便方向岔了,以殚河谷狭长的地貌,也应当斜插走了出去。
本来孟津渡不幸戴和正碰到血绯烟大蜜斯脾气,今后可有的罪受,现在想想与这沈菀比起来,血绯烟的确就是小巫见大巫。
两人脚下不慢,数百里之地不到一时三刻便至,约摸到了孟津渡地点之处,收了遁光缓缓落下。
血绯烟与戴和正行了一起,未遇异状,怯意稍减,见戴和正愁眉不展,说道:“前次你被都贯阿谁老贼用迷阵困住,当时我就想,如果我也在阵里,在你身边可就好了,现在老天公然遂了我的愿,和你一起困在阵里了。”戴和正见她惧色未去,美目里却真情透露,娇柔清脆的声音里有非常密切果断之意,内心不由一荡,豪气顿生,道:“了不起就和你一起死在这里,做鬼了也能作伴,那也是高兴鬼。”
戴和正见沈菀拜别,心知曲解又加深一层,也没法可想,与血绯烟和孟津渡汇合一处,料他见多识广,便问起这迷雾的根由。
说到药神谷,戴和正内心一动,道:“有啦,药神谷那么庞大的迷阵,孟长老的小五雷咒都能召得下来,这里阴气森森更受雷霆之力禁止,说不得便可凭之破了面前的迷局。”说罢,凝神清心,手捏玄诀,口念法咒,霹雷声响,引下天雷,破开空中迷雾,天幕上的银河清楚可见,两人顿时驾起家法,顺着闪电斥地出的通道一跃而上。甫出迷阵,那迷雾缺口复又敏捷合拢,两人脚踏雾海,只觉如同身在云端,大感畅快。两人辨明北斗七星,往谷口方向而去。
孟津渡思路百转,皱眉道:“这迷雾只覆盖殚河谷,想来与阴气有关。这么大的阴气迷阵仿佛也只要阴丰鬼城能安插的出来。黑袍人鬼道神通得其精华,与鬼王鬼帝互有来往,也不敷为奇。”
戴和正心中诸般计算,黑袍人修为可怖,单个碰到,如果己方来不及援助,就是送命,还是四人汇合一起,挨处细细寻觅最妥。孟津渡守在谷口,且修为不如紫鳞,如果迷雾实为对方狡计,那他首当其冲,更有伤害。当下拍了怕血绯烟的肩膀,表示一起去找孟津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