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一丝苦笑,看看时候,上午十一点多了,不知不觉,和罗青阳的冤魂一席对话竟然谈了三两个小时!这几个小时中,我好歹也贯穿到了南宋期间的社会晤貌微风情,感到到了惊心动魄的宫廷斗争,更得悉了一名帝王宋高宗的脾气及为人,当然,罗青阳的悲惨经历及一些玄学典范、神物也让我唏嘘感慨和猎奇神驰……只是,在终究关头,即将要打仗到了那“冤”之地点时,功亏一篑,被他给看破了!自是悔怨万分。
听着他破口痛骂的措词,我无可何如,要再从他口里套出一个字也是痴心妄图了,和他之前慎重慷慨的言行举止已然天壤之别。
“在、在、在……”我立时面孔发烫,毫无疑问,我这出戏演砸了。
前人哪怕是通天晓地的高人,对于不能了解的事物,自会文辞夸大、附会以鬼神来解释,女娲补天这是神话传说,五颗六合神珠或有其物,但附会上一些神话,使之更加奥秘高贵,常常会蒙住一大片人。当然,那是当代的事。放在21世纪当代化的明天,听罗青阳神叨叨地吹嘘到这里,我略想发笑,何况,罗青阳以《补天录》忙活半生,耗操心血寻觅神珠,但又落得了甚么了局?看来,那《补天录》一书或者空有其名,即便它所载为真,但罗青阳终究死在其上,只怕这书也是一本不祥之书罢!我又岂会去碰它?但在罗青阳面前又毕竟要哑忍,我唯唯诺诺道:“恩,也罢,石尘子鄙人,也只能极力而为,只是,青阳道兄,你那颗‘地璎珠’藏于——”
这怨煞冤魂前后态度转换之快,出我料想。
“恩,两枚神珠我已觅得,一枚‘雷琇珠’,我交予了我的胞弟罗乾道托管,然今千年已过,吾弟骸骨已不知葬于何方也!但我当时再三叮咛他六合神物、须好生保管,我弟最是遵我言,料来他定然将雷琇珠拜托于他先人了,石尘道兄你可到荆湖南路潭州澧陵县城去探听本地罗姓氏族,那颗我因之而死的‘地璎珠’,实在……咦,我真是胡涂!”小兰说到这里,调子蓦地一转,“尔言尔乃石尘道兄转世,我安可轻信耶?不然,我将如此玄机泄漏于你,却导致天人蒙难,我青阳子又如何当得起这个罪恶?也罢!尔若真乃石尘道兄转世,你可奉告我,石尘子身上有一处胎记,生在那里?!”
“哼!幸亏我青阳子法眼犹在,不然便被你这厮给骗了去!尔岂是我那石尘道友转生?如此轻浮之徒、猪狗不如、欺世盗名之辈,尔亦敢冒我好友之名?哈哈哈哈,尔苦心一场,我毕竟不会流露给汝!哈哈哈哈……”只在一刹时,小兰又规复了早前的疯颠痛骂之状。
我点头答道:“唔,观月取物,我竭力一试罢。”
“噫!地璎珠兮地璎珠!”小兰点头慨气不已,“石尘道兄,尔亦乃玄门之集大成者,李黄冠《补天录》乃补天奇书,留待有缘,循此书觅得‘六合风火雷’五颗神珠,再于女娲撑天之柱、五岳之首泰山大将五珠置于天极莲花神位,五行五象便能敞开六合,一补缺漏,正气昭昭,或能匡扶正道,逆转百姓气数,道兄亦能成仙登仙!这实乃万古一遇之仙缘,石尘道兄,青阳子未能完成李、袁遗言,留待于君矣!君能继我志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