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这里,杨天骢和小兰早已入定,我自也是三分震慑,这鹞子沟莫非真的闹鬼?白日经行那边倒无所谓,关头是,达到那边时,刚好太阳要落山,入夜,恰是人伦陡换,阴邪之气流行,若真在那边惹上费事,倒真是费事了,小兰这丫头本身便有些邪,若在那边再撞邪,可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。话说间,火线一片老林已经劈面扑来,甚是翠黛压人。
我一听,和杨天骢一对视,这鹞子沟我们入夜时就要颠末,早前听姚村长说鹞子沟在束缚战役年代国共两军在这里血战过,尸身堆满了山沟,一向传闻夜里闹鬼,这豹叔莫非真在那边见过鬼?冲杨天骢一点头,我说道:“豹叔,说说看。”
抚玩充足后,我便也加快了脚步,跟上了步队,不知不觉,竟在这小山岭上行走了大半个时候,问了一下豹叔,得知照我们这速率,到了中午,还走不出这小山岭。走出这山岭后,便要进入一片老林,然后再经行一段荒山,来到鹞子沟,穿过鹞子沟,就能走上一条通衢,未几久便可达到石盆寨。加快脚步的话,能争夺在入夜之前,走出鹞子沟。
溪水淙淙,晨鸟啾啾,清风送爽,野花弄香,朝露沾衣,寥落得我们一身香湿,好是动听的山间之晨!豹叔在前边走着,两条狗更在四周“哈哧哈哧”地钻探,小兰则走在我和杨天骢之前,甚是活泼,偶尔采撷一朵山花,竟是人面山花相映红,分外姣人。而我走在最后,四周留意抚玩起来。向来出没在都会里的我,虽也在村落间活动过,但极少来过山村,更别说在晨间穿越于碧天如洗、层林尽染的山间,一时欢然忘机。
全村人将我们送了一程又一程,直到我们爬上一小山岭,方才挥别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