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双手贴住的,并非是这位马大姐,而是瘫在轮椅上毫无声气的杨莉。
“啥子啊?!小伙子你说话吓人倒拐的,莫咒人哦!”马大姐听我如此一说,两腿竟有些颤栗。
“杨镇长、瓜皮,你三人不要靠近她二人!”说罢,我立时取出羊毫,以朱砂画好四张克阴符,让杨天骢四人一人手持一张,杨天骢见我已是流水线普通地轻车熟路,便知费事又来了,“如何说?看来,即便到这活人呆的阳宅,也还是要和那些阴邪之物打交道啊!”
“如何回事?!”杨天骢和杨镇长几人早已目瞪口呆,他们明显见着我乃是走向了马大姐,本觉得我要对着马大姐做甚么行动。却没推测,仿似风驰电掣间,我将家伙事全数贴在了马大姐身边的杨莉脸上!
杨镇长老泪众横,阵阵哀叹。心知这一次,杨家是碰到了煞星了,这一回,但是再没有天王老子来互助,即便各个环节各个部分各个关隘他杨家都有人、都有背景,哪怕这本地的公检法体系只是他杨家的护门大院,杨镇长现在终究晓得,即便“法”可以是儿戏,但“天道”却要诛心。
“一进这个房间,你就没感觉身子骨发寒么?”杨天骢扫了他一眼。
“鬼王?!”杨镇长伉俪及瓜皮听罢,身子立时朝后一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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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在一进入这间房,陡觉满屋阴邪之气逼人,更觉周体肌肤一阵寒意,我瞬时一个暗斗,看了一眼杨天骢,只见他一取出胸前刻有楞严咒的法印,但见法印上一阵阵火星频闪,“法印在发光!”老杨一阵惶恐,“这屋子里,阴邪之气公然凶悍!上一次见到法印发光,还是在那石盆寨鹞子沟里中了八卦**阵……”
然后,我便又破掉了杨家宅院那些被高人下了鬼降的房梁和椽子。杨家自是再无夜里鬼叫,一家人也好歹有些欣喜。我又再让杨家找人将三进院落的穿宅风水重新改建,自此,这杨家被报酬布下的孽煞风水也被废除。杨家三兄妹,此后将再无阳宅风水克煞之虞。
“不洁净的东西?”那马大姐四十来岁,人高马大,肚腹滚圆,她一阵挠头,一鼓掌,“对了,明天早晨,我去倒痰盂的时候,踩到黑子拉的狗屎了!”
竟是如此阴邪之物!我一阵骇叹。
我在房间里四下一看,最后,眼神落在了那位阿姨和杨莉身上。
杨莉面上烟雾升腾,即便她本人毫无知觉,但肌体的神经体系倒是有反应的,但见她扭动着身躯,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落。却也见她两眼瞳孔放的更大,鼻孔乃至都已经有些上卷,像是猪鼻孔普通,吵嘴滴下的涎水早已让上衣湿了一大片。
“甚么?!”杨镇长大吼一声,面孔已经扭曲,而他老婆,则更是一番哭天喊地,堂上他杨家的一帮仆人,倒是没有任何反应,也不晓得是不是这两兄弟平素待他们并不周。
“老杨,快去!”看步地,三枚“六合人”铜钱很快就会掉下去,一掉下去,这杨莉身上的鬼邪就会脱体离身,我让老杨以枇杷叶蘸黑狗血,将这房间撒上一圈,乃是让这鬼邪临时浪荡在“雷池”内,莫要逾闯雷线――但是,如果真是一个鬼王之体,即便画下雷线,也只是宽解之举。顷刻,我再回身抓起一把糯米,口中吟念着烈火咒,向杨莉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