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江湖上都这么说,除了你,另有谁有机遇靠近巨门那疯子?”九阴教主答道,“这个疯子,打斗是个妙手,杀了可惜,不杀又可爱。杀了就杀了,这疯子比我可要狠多了,七十多年便杀了不下一亿人,我出道近三十万年,最多也就杀了十多万人,均匀一年都杀不到一个。”
长生摆了摆头,道:“我没病,只是内心含混。”
长生点头道:“不是我杀的,是啊,不是我杀的又会是谁杀的?是谁杀的真的又有那么首要吗?这天下,本就是一个殛毙的天下,就算我未曾杀巨门,可死在我部下得人,少么?多一条性命,少一条性命,又有多大干系?”
“热烈甚么?不过就是杀人罢了!”长生怔怔地想。
长生,巨门究竟是不是你杀的?石中轩说不是,但若不是你又是谁?”
九阴教主扔下亮银锤,站了起来,嘟哝道:“真是没劲,这么热烈的事,也不想掺杂,算我没来!”说罢,扬长而去。
九阴教主皱眉道:“是你杀的便是你杀的,不是你杀的便不是你杀的,豪杰豪杰,坦开阔荡,不需求用别人砍下的人头,来铸就本身的英名。”
“莫非这人间的法例,本就是在窜改的?”长生心中一动,细心体味,又是十数天畴昔,心中豁然开畅,月盈而昃,日中而西,不恰是这类窜改的外在表示么?
长生沉默了一会儿,自言自语道:“我想得没错,豪杰豪杰公然都杀出来的。”
九阴教主探手摸了摸长生的额头,奇道:“长生,你如何了,是不是抱病了?”
真的是这般吗?当初天狼寨中的诸多喽啰,真的便是大家该杀么?又凭甚么是他长生来断他们的存亡?说到底,还不是因为他气力比他们强太多,杀他们不费吹灰之力,说甚么行侠仗义,还不是为了心中那股痛快,与世上那些杀报酬乐的穷凶极恶之徒又有甚么辨别?
九阴教主四周望了望,长生这小茅舍粗陋得很,真正的家徒四壁,独一的家什便是长生身下的蒲团,九阴教主也不讲究,从内里寻来一块尺余的山石,削平了一面,搬进茅舍来,权当胡凳。